年的不同之處,只是這種事情往往牽涉眾多,難以挑明罷了。
他十三郎神色微收,問道:“還關係到什麼?”
“關係到紫雲城的歸屬,甚至生死!”
賈克面色凝重,凜然說道:“別問我拿證據,我沒那個資格。從內心講,似我等這樣有背景的人,反不如那些普通學子更有資格談論忠勇,也不可能被告知真正底細。”
“只要不是確定與身後勢力割裂並終身留在道院,沒有人參與其事。蕭兄之所以被老師們看重,並不僅僅因為天賦。”曲回默默補充,對此作出更深一層詮釋。
十三郎沉默下來。
他明白兩人的意思,但他總不能告訴對方,小爺我心高志遠,根本沒拿道院當回事兒。
稍頓他說道:“我會了解,然後?”
賈克說道:“賈某不是何問柳,明知不敵還要頂頭而上;我自認不是夜蓮的對手,同樣也難與蕭兄相比。”
他平靜說道:“你可以認為這是怯弱。”
“我比你更怯弱,打不過的從來不去碰。”十三郎笑了笑,神情並無多少自得。
“蕭兄這樣說,讓我等情何以堪。”
嚴萌難得正經八百一回,頃刻即露出本來面目,興致勃勃地說:“挑戰雙盟,可不是誰都敢做的……”
發覺幾人目光不善,萌女意識到自己失言,羞怯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讓人生不出責怪的念頭。
“不管事情如何,師妹今後且不可如此說話。”
曲回保持著謹慎作風,認真規勸道:“否則影響的不光是蕭兄,還會連累自己。”
“讓她說吧,沒事。”
十三郎安慰的眨眨眼,說道:“反正她也沒證據。”
這個動作讓氣氛輕鬆起來,大家紛紛開顏而笑,嚴萌此時卻失了主意,羞紅著臉玩弄自己胸前的那枚玉墜,不作一詞。
“蕭兄能否戰勝夜蓮,老實講我等並無把握。可如果說學子中只有一人可勝,那就非你莫屬。”
“要戰勝夜蓮,修為實力誠然重要,但卻不是最重要的一面。蕭兄此前種種,我等早有所聞,門前一戰更是雷厲風行,令我等大開眼界。”
柳若衣瞥了一眼賈克,淡淡說道:“若衣以為,魅惑之道最怕決狠;女子雖然抵禦能力更強,但終究處於被動,不可與男子相較。”
被人誇獎自己狠毒,十三郎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他很想說那是你見識少,論及此道,黃蜂青竹都不及婦人之萬一;然而在當下的場合,這種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口。
他低下頭,目光落在雙腿之上。
柳若衣說道:“蕭兄身有小恙,我等心知肚明,稍後若衣會向老師請示,取些丹藥;雖不敢會所藥到病除,當有微效。”
曲回說道:“正該如此,曲某的老師擅長丹石之術,亦可有小助。”
嚴萌突然間醒過神,忙不迭地說:“我也是!我現在就有一些。”
賈克微笑說道:“賈某自然不能旁觀,至於打通經脈的高人……就不用我等置喙了吧。”
話得都很客氣,大家心裡都明白,所謂小助、微效,那都自謙的說法,言外之意是,只要蕭十三郎肯出戰,靈藥啥的,小意思。
“早這樣多好,繞這麼多彎溜這麼多圈,何必呢!”
十三郎心裡這樣想著,嘴裡說道:“多謝多謝,我會考慮。”
第277章不爭朝夕,感恩恨晚!
夜幕低垂,喧鬧一天的三元閣歸與沉寂。
十三郎並未急於向老師求證,而是留下來詳細問詢了以往發生的一切,心中默默思索局勢,以及對策。
諸人散盡,童埀總算迴歸本位,將城內和自己在這段時間裡變化程序一一告知,靈機陪在旁邊,不時做著補充。
有水仙宗的資助,童埀的日子不再如往時那樣緊巴,加上三元閣平日由靈機打理,他可以盡情沉浸於丹道,進益可謂不小。
“初步估計,假如沒有打擾,老君丹可以按時完成煉製,至於歸元丹,怕是來不及。”
童埀小心翼翼地望著十三郎,不無憂慮地說道:“少爺,您真的不打算進內院?”
之所以有此一問,乃是因為童埀已從教習那裡隱隱得到訊息,自己很可能被列入特招物件,不經大比直接進入內院。如今十三郎改了計劃,也就意味著兩人分離之期將至,各自踏上不同的道路。
為了應變,倉雲之行前,十三郎將魔蚊之晶分成幾份,除了留下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