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或許不重要,但他的修為是實實在在的元嬰期,如何瞞得過眾多老怪的目光。那樣一來,紫雲城主副將至少可以確定一人,也就是賈克才對。
主副兩將的位置一直懸空,不僅僅給外人帶去迷惑,同時也讓紫雲學子士氣大減。老師與院長不可能考慮不到這點,那麼他們的用意是……
“另有其人!”
想到這種可能,賈克霍然抬頭,眼中露出震驚難以置信的神情。到底是久經薰陶的大派傳人,賈克馬上想到更深一層。
“蕭兄弟為何當眾問出?難道是有意提醒我,或是警告……”
“道院的這盆水,比我想的更深啊!”
驚疑中,袁朝年無奈抬頭苦笑說道:“很厲害。”
十三郎平靜的目光看著他,示意其繼續。
袁朝年只好說道:“識進退,放得下,所以更厲害。”
十三郎微微點頭,說道:“是啊,比我想的還要厲害一些。”
嚴萌再也忍耐不住,嗲聲埋怨道:“你們到底說什麼呢?能不能不要打謎語。”
周圍尷尬無措,十三郎笑了笑說道:“萌妹子想一想,假如你換在夜蓮的位置,剛才會怎麼做?”
嚴萌為之愕然,小嘴張成好看的O形,不知該說點什麼好。
其它人均在內心思量,僅僅過了片刻,柳若衣嘆息一聲說道:“若衣明白了,的確如蕭兄所言。”
賈克曲回也都意識到了什麼,紛紛點頭,嚴萌越發羞愧憤怒,嬌喝道:“你們都厲害,你們都……欺負人!”
被她這樣一鬧,緊凝的氣氛頓時鬆弛下來,十三郎微笑解釋道:“換成別人,剛才是不會從椅子上站起來的。”
“為什麼?”嚴萌忘記了傷心,趕緊追問道。
“因為驕傲,因為那是承認失敗。”
柳若衣抬手將她額前的髮絲理了理,說道:“以夜蓮的驕傲與過往,大庭廣眾之下承認自己的失敗,且敗因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椅子……何其不易!”
賈克凝重說道:“就算她不是夜蓮,也很難做到這一點。”
眾人點頭,嚴萌原本覺得自己已經聽明白,此時又重新迷糊,憤憤說道:“有那麼複雜嘛!不管怎麼說,她已經敗了第一陣,還是蕭哥哥厲害些。”
柳若衣誠心讚歎道:“蕭兄心思如發,實非我等所能及。”
“夜蓮又不是什麼千年老怪,怎麼可能真如人形容的那樣完美,若再過了三五十年,或許她能洗盡鉛華褪去凡心,自可不受外勢所擾。”
十三郎平淡說道:“可假如是那樣,她就已經不算浮世中人,也不會跑過來質問,更不會做這種慪氣之舉了。”
他指著那張立下汗馬功勞的椅子,說道:“誰坐?不坐我收起來了。”
眾人紛紛搖頭,望著椅子的目光充滿敬畏,宛如面對千年老魔。
“一把椅子而已,至於嘛。”十三郎輕輕嘆息,本著勤儉持家的念頭,揮手將它收入囊中。
還是嚴萌忍不住,說道:“哥哥怎麼會想到用這個……椅子的呢?”
“椅子不行就用床,總有辦法可想。”
“你……你要把她哄上床!怎麼哄?”嚴萌的尖叫發出一半,如同被捏住脖子的小母雞。
“……比方懂不懂,比方!”
十三郎大為憤怒,靈機突然嘀咕了一句,引發更多震撼。
“其實,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床。”
……
“十條壯漢輪大米,任你三貞九烈仙子聖姑,通通要被拉下神壇!”
十三郎記不得自己從那本書上看到的這句話,唯一留下的印象是,自己當時被震撼到啞口無言外加欽佩莫名,深深為說出這句話的某人所散發的王八之氣所折服。
粗蠻歷來是對付聖潔的最佳毒藥,十三郎不會贊同那樣的做法,卻不能不承認,它的確直直核心本質,是解決問題有效法子。
龍有龍行,鼠有鼠道,十三郎幹不出那樣的事情,也不可能對夜蓮那麼幹,自然要尋些別的辦法。好在摧毀氣質比改變一個人的性格要容易得多,他準備了幾種看似無一用的小東西,結果第一件便輕鬆奏效,省了不少麻煩。
“勝負總歸要靠拳頭說話,賈兄去怯後若能獨佔鰲頭,那就最好不過了。”
十三郎朝周圍抱拳,誠懇說道:“各位加油吧,別讓我這個殘廢去丟人現眼。”
“兄弟放心,至不濟也替你多擋幾陣。”
賈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