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襯下都顯得更加排場,反倒是十三郎自己,蒼白的臉色病懨懨的身子,平白損了不少顏色。
他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猶自賣弄般的語氣說道:“何問柳這個人其實不錯,可惜過於執著,要成大器,還得再經些磨難才行。”
前期大比最後一天的比鬥中,被寄予厚望的何問柳在擊敗他的對手後拒不退場,點名向十七分院主將秦朗邀戰,秦朗無法忍受這樣的屈辱,悍然應約。
兩人與萬人矚目下展開廝殺,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最終何問柳獲得了勝利,但也身負重傷,本命之寶受損嚴重,極有可能提前退出大比。
從結果看,很難說何問柳的選擇正確與否,一來他可能因此退出大比,失去了登頂鰲頭的機會;但他的這個舉動對紫雲學子有極大的激勵作用,不僅贏得聲望,據說還很有可能因此受到提名,獲得進入內院的資格。
曲回皺眉說道:“連續挑戰……就算他自己不在乎,豈不是也壞了規矩?”
作為整個靈域修士嚮往之地,道院歷來不缺少絕世人物,從老一輩的九尊,到更老一輩的院長等,在當時都具有橫掃同階的實力。可對道院這樣的龐然大物來說,從來就不是一兩個天驕所能支撐得起,依然需要大眾的力量。
而對道院學子來講,此番修行不過是初始,未來十年才是真正決定這批新人成就的關鍵時刻,在這個時候不顧一切拼去老命,實為不智。
內院選拔重視比鬥結果是沒錯,可也不是全部按照勝負排名決定;退一步,假如某院主將上場就遇到夜蓮,結果被擊敗,難道因此就免去其內院資格?
那不是成了笑話!
就說何問柳,原本他只需得到內院資格即可滿足,如今卻弄成這樣,何苦來哉?
對道院的歷史,靈機比誰瞭解的都要多,扶著輪椅緩緩前行,他說道:“規矩規矩,其實就是沒規矩。這樣的事情以前不是沒發生過,比如劍尊前輩,當年曾經連挑十三人,直至道院不得不罷免其比鬥資格,特招入院。”
賈克說道:“十七分院來自嶺南,何問柳藉機壓制,未嘗沒有示威之意。此外,此事還與蕭兄有關。”
“關我什麼事?”十三郎問道。
柳若衣說道:“蕭兄不在的那幾天,城裡幾乎翻天。紫雲城把你定為主將,要說何問柳沒想法,誰信?”
嚴萌介面道:“是啊是啊,後來擔心打擾修行,我們沒來得及說。”
“我倒希望他能做這個主將,省得這樣著急上火。”十三郎無奈說道。
靈機趕緊搶過話頭,說道:“誰說不是呢。那小子不明白,少爺乃是眾望所歸,眾志成城,趕鴨子上架……”
“得了得了,越說越不像話。”
傳功崖已在眼前,十三郎揮手道:“人多耳雜,不要亂說話。”
決戰場地並非設在道院中心,而是位於紫雲城一角的傳功崖背面的一處空闊所在。來自各大分院的帶隊之人與紫雲高層一起,集中在傳功崖的山坡山觀禮,至於普通學子,自然是各憑本事尋找有利地形,親眼見證這場盛會。
場地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十三郎一行的到來引發人群陣陣騷動,不少學子向這個怪異的群體投以注目禮,指指點點,發表各自看法。
“就那兒吧,時候還早,先歇著。”十三郎指著不遠出的一團土丘,淡淡下達指令。
輪椅折過方向,眾人隨之緊密相行,如此“軍紀嚴明”的一幕落入眾人眼中,頓時引發新一輪猜想。
“看見沒,那就是蕭十三郎,咱們紫雲城的主將!”
“眾星捧月啊!”
“廢話,也不看看是誰!”
“哼,裝模作樣,不過是個半身不遂的殘廢!”
“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又如何?你以為你是十三郎?”
“……”
議論中,嚴萌看得有趣聽得好笑,悄悄湊道十三郎身邊,小意問道:“蕭哥哥,你讓大夥兒做的事情大夥兒都做了,能不能告訴小妹,你到底打算怎麼對付夜蓮?”
“……問就問唄,這麼小心幹嘛。”
望著周圍與嚴萌類似的數道目光,十三郎笑著說:“我打算嚇唬她。”
“嚇……嚇唬她!”
“是啊,甭管打贏打不贏,先好好嚇嚇她。”十三郎如是如實回答。
“是麼?不知蕭兄準備了何種手段,打算驚嚇夜蓮到什麼程度呢?”
嫋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