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所抓的那隻衣袖上,左手握得更緊。
“白痴!”
夜蓮用最適合的詞句表達憤懣,嘲諷道:“你以為元嬰就是增加一點法力?”
“還能活得更長。”十三郎立馬接過去,賣弄著自己那點可憐學識。
夜蓮不齒說道:“蠢貨,靈力生命豈是肉體凡胎可比,你把那隻厲魂放出來,自然一切明瞭。”
屢次被罵,縱然十三郎皮厚心黑,且早已下決心不將她的話當人話,也不禁生出憤慨。心裡向啞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的確如夜蓮所言,更添幾許尷尬羞愧。
他說道:“凝結元嬰又不表示就是靈力生命,難不成你有了元嬰,連肉身也能變輕?”
夜蓮傲然說道:“那是你這樣凡夫俗子,本座臥蓮而生,結嬰成功便意味著褪去凡胎,再不是俗世中人。”
“蓮花體,哪吒?!”
十三郎唬了一跳,心想假如三太子本尊穿越的話,我還是趕緊抱頭鼠竄,有多遠走多遠的好。
“哪吒是什麼東西?”
“……”
夜蓮看了他一眼,說道:“別拿什麼妖邪之流與本座相比,他不配。”
“……”
許是看他態度老實,夜蓮教誨的口吻說道:“你的資質不錯,可惜道念偏執,一心追求身體,實屬捨本逐末之舉。”
十三郎大感不服,反駁道:“活著才能修道,身體強悍才不容易死,我不信你不明白這個。”
“一味貪生,恰是取死之道。”
“要不是身子骨夠結實,我早就被你那到神雷劈死了,還修個狗屁的道。”
“叱念神雷攻的是精神,你當我那麼容易被騙?”
夜蓮一面說著,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忍不住問道:“我實在看不出你怎麼能在神雷下活命,到底因為什麼?”
“身體好唄!”
十三郎胡扯著指著一旁,問道:“那是什麼?”
不知不覺,兩人已來到第一處拐角,此時可以看清那裡有幾座石雕,體型不大,樣子奇特不為典籍所記,雖是死物,卻有股無形的兇厲氣息撲面而來,宛如擇人而噬兇獸。
十三郎停下腳步,仔細分辨著那石雕摸樣,試圖辨認其種類,最終卻發現自己的學識不像想象中那麼充足,沒有絲毫印象。
須彌山不可能存在完全沒有用的東西,尤其是在這種地方。十三郎原本以為它是某種陣法樞紐,或許就是袁朝年所講的什麼九龍鎮靈,可他看來看去,也沒能在石雕上找出半點龍的摸樣,只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夜蓮,問道:“你認識嗎?”
他停下,夜蓮不得不跟著停下來,簡短回答道:“雕像。”
“我知道是雕像。”
“那你還問。”
十三郎說道:“拜託,能不能不要賭氣。”
夜蓮看傻子一樣看著他,說道:“我有功夫和你賭氣?你既然代表紫雲進了須彌山,怎麼會連它們都不知道。”
對她的鄙視,十三郎熟視無睹,耐心解釋道:“老傢伙什麼都沒和我說,我真不知道這裡有什麼沒有什麼,該防著什麼又該躲著什麼。不然的話,剛才你講的那些故事,我咋一件都沒聽過呢。”
夜蓮聽得好生詫異,回頭想想發現十三郎的確對此處一無所知,不禁冷笑著說道:“果然是一群腐朽,自己做不成,乾脆聽天由命。”
第一次,十三郎沒有反駁她的話,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確實,那幫傢伙做事的確不怎麼樣。”
“那你還幫他們?”
“一碼歸一碼,咱們是年輕人,不能什麼事情都較真兒。”
誹謗幾句不負責的院長,十三郎心滿意足,說道:“和我講講,這些東西什麼來頭。”
感受到他的執著,夜蓮說道:“它們是曾參與降服碧落的仙獸雕像,放在此地幫助鎮壓其魂。”
“碧落?”
十三郎想起她在火靈之地念的那幾句咒語,問道:“這是神獸的名字?”
“你連這都不知道?”
夜蓮反問了一句,此時才真正相信了十三郎的話,嘲諷道:“可憐的東西。”
“一個名字而已,有什麼可憐不可憐。”
十三郎將碧落二字在嘴裡唸了幾遍,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些冷,忍不住問道:“奇怪,這名字聽起來怎麼有股凶氣。”
“白痴。”
夜蓮已經懶得看他,抬頭仰望山巔,幽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