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破體而出,又好似即將生出兩顆頭顱。
冷玉望著那塊斑痕,目光中滿是憂慮不安的神情。
叮噹說道:“它們已經合二為一,不過有一個似乎遭受重創,合體後沒有想象中那麼強。”
冷玉忙說道:“本體在此,它們自然難以成功。小姐只要努力修煉,以一敵二又算得了什麼。”
叮噹點點頭,極為認真地說:“叮噹知道,叮噹不會讓姐姐失望,也不讓哥哥失望。”
冷玉大為懊怒,斥道:“說來說去都是他,好像你是為他修煉一樣。”
“哥哥是哥哥嘛,叮噹這麼想有什麼不對?”
叮噹絲毫不覺得生氣,拉過她的手說道:“叮噹只有你和哥哥兩個親人,玉姐姐答應我,不要怪他了吧?”
冷玉冷漠地哼了聲,不置可否。
叮噹眨眨眼,試探說道:“其實……塑靈天賦不下於三生,姐姐既然和哥哥成就人道,何不順應天意……”
“休想!”
冷玉摔開叮噹的手,望著她無助孤苦的摸樣,心中泛起不忍,輕聲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要考慮的是不被他們追上;收拾好了,我們趕緊走吧。”
“好的姐姐。”
叮噹不知為何高興起來,脆生生答應道。
……
古劍門,老婦與鬼道望著再次恢復神智的十三郎,目光不善。不同的是,老婦的神情多有無奈,鬼道雖也憤怒,眼裡卻暗含著激賞讚嘆與慶幸,好生複雜。
十三郎剛剛查完自身,正用小心翼翼的目光望著兩人,滿是愧疚。
雷石的威力遠超十三郎想象,對身體的破壞也達到恐怖的程度。僅從殘留的藥性中十三郎便可輕鬆判斷出,這些日子古劍門在自己身上投入了多少血本。他甚至有種感覺,假如自己將身體裡的藥性全部吸收,其效果堪比過去十幾年修煉的總和的數倍!
只不過,如今這些珍稀靈藥的作用通通是為了保住他的小命,平息狂暴雷力帶來的毀滅性效果。
身體狀況慘不忍睹,他的筋脈幾乎寸斷,身上不時冒著電與火交織的光芒,不要說與人爭鬥廝殺,動一動手指都痛入骨髓。
好處是,他的靈根之憂解除,不僅風雷融合穩固,連那團得自魔域的魂火也被徹底煉化,成為自身之物。
就連那兩團躁動的意志也安分不少,似乎惴惴於這種變化,蟄伏其中默默熟悉周圍。
一種發乎由心的感覺油然而生,十三郎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力量充盈的感覺,幾欲清嘯幾聲。
修為達到什麼程度尚不可之,但他知道,此次傷勢平復後,自己的本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再無施展神通之虞,且其威力提升到不可想象的地步。剩下的問題是,他的身體何時恢復,精神需要多久才能健全。
總體而言,十三郎現在的情形就彷彿是剛剛誕生的強大妖獸,擁有無匹的潛力與燦爛前景,卻不具備將其馬上動用的能力。或者是一個身體無比強壯的人,此時卻正處在十幾天沒有睡眠,精神疲倦乏累到極限,無法擁有與之相配的戰力一樣。
心裡暗喜又暗憂,十三郎勉力壓制濃濃的倦意,誠懇說道:“前輩,在下……”
“別裝了,老身知道你是故意為之。”
老婦怨怒說道:“為了保住你的小命,古劍門之積蓄,老身數百年積累的靈材藥物,與幾位老友的私藏,十成去了九成!”
“呃……”
縱然十三郎早有準備,依然被老婦的話所驚嚇,好生訥訥難言。他甚至不敢向老婦詢問那些靈藥的價值究竟幾何,只能將目光投向鬼道,希望他幫襯兩句。
“混賬小子!真是個混賬小子!”
鬼道也沒什麼好話給他,憤憤說道:“你知道不知道,如花煉製的苦怯靈水,可生死人肉白骨、一滴價值超十萬靈石的仙液,足足用了三瓶!”
“一滴十萬?你賣給我!”
老婦臉上的皺紋好似要跳起來,大怒說道:“總共就這麼多,豈能用靈石估量!”
“咳咳,打個比方,打個比方而已。”
鬼道搓搓手掌,極其隱秘地朝十三郎眨眨眼睛說道:“還不趕緊謝過如花師妹!”
“如……花……”
十三郎當場翻了白眼,趕緊抱拳施禮,呲牙裂嘴說道:“前輩再造之恩,晚輩當……以報。”
他想不出自己用什麼詞彙才能讓這位“鼎鼎大名”的前輩滿意,心裡不無歹意地想:“難道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