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傷,心裡不禁生出念頭:萬世之花,怕是隕落了。
“見到了,她在結嬰。”
“結嬰!”
“結……”
之前天兆忽現,學子們無從猜測因由,理所當然地認為它是因兩人鬥法導致,心裡本已震撼莫名,為兩人神通廣大而驚歎。此時驟聞這個比天雷更加震撼的訊息,一個個瞬間石化,心情複雜到無法形容。
什麼是天驕,這才是!與他們二人比較,自己這些所謂的道院精英,算得了什麼?
算個逑!
“沒意思,回家洗洗睡吧。”
樂笙幽默了一把,說出的話代表了絕大多數學子心聲。
“不,現在正是有意思的時候。”
十三郎認真說道:“我可以負責地說,須彌山下的那個獸魂,現在很弱。”
望著周圍愕然後慢慢煥發生機的目光,他笑著說道:“這條訊息白送,不花錢。”
……
“恭喜蕭兄。”
不論起因如何,十三郎返程“義舉”得到學子們的一致美譽,大家紛紛就此表示祝賀,說些恭維讚揚的話;其中不乏之前視紫雲為敵,與中立觀望者。
沒有人願意與冷漠涼薄者共事,哪怕自己就是那樣的人,也希望身邊的人熱心一些,善良一些。十三郎或許不能用善良形容,但以他如今在紫雲的地位,這種甘冒風險的舉動足以表明紫雲城的態度,讓人覺得溫暖。
何問柳來了,態度不如之前那樣狂傲,顯然從內心認可了蕭十三郎紫雲第一修的身份;其餘學子也都趨於明朗,不再猶豫難決。
這些人修為雖不算高,身份卻不像其實力那樣簡單,影響力非尋常學子可比。或許可以這樣講,直到此時,危機重重的奪院大比形勢稍定,分院間原本難以彌合的裂痕終於有了復原的可能。
大勢終究是大勢,不論須彌之行結果如何,假如各大分院抱擁成團,五雷尊者縱有機會奪取大位,恐也要犯犯思量。從這個角度講,十三郎此行功德無量,堪稱施於盤外卻影響到盤內的勝負手段。
冉不驚走上前,講些客套的話之後說道:“蕭兄準備何時登山?”
周圍人都有此問,礙於一些想法不方便說出來,沒想到冉不驚挑了頭,不覺有些詫異。
十三郎笑了笑,說道:“不用等我,大夥兒該幹嗎幹嗎,自便吧。”
眾人訕訕,唯獨冉不驚認真點頭,說道:“既如此,在下先行一步。”
“不用等她?”
十三郎帶著明顯的挑撥意味說道:“我估摸著,夜蓮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走出來。”
冉不驚笑了笑,平靜中透出幾分無奈,說道:“蕭兄取笑了。”
言罷他轉過身,朝周圍學子抱拳後離開,徑直前往山前石階。其它人猶豫片刻,紛紛與十三郎等人作別,漸次加入到登山的隊伍中。
“蕭兄……”
樂笙神情忸怩不安,好似快要踏上轎門的新娘。
“去吧。”
十三郎平靜說道:“還有你們,休息好了就出發,別落在後頭。”
紫煙等人略有尷尬,但終究無法抗拒須彌山的誘惑,帶著歉意朝他施禮,也都告辭而去。
石臺很快安靜下來,出發時的四個人彼此相望,均笑了起來。
簡短將火靈之地的情形說了一下,十三郎說道:“大致就是這樣,我能講的是,上還是要上的,但切記量力而行,不要貪。”
“蕭兄高明”
曲回大有深意說道:“我們也走吧,若不然,反倒會有議論。”
柳若衣點頭說道:“正該如此。”
嚴萌揮起小拳頭說道:“我不去了,師兄師姐們加油,把神獸帶回來。”
兩人為之苦笑後莞爾,均想著萌師妹看似單純實則聰慧有度,比我們強出不少。
十三郎說道:“看看也不怎能打緊。”
“聽說踏上石臺就彼此再不可見,萬一要是走丟了,沒辦法指望哥哥幫我。”
嚴萌扮出幾分悲容,搖著頭可憐兮兮說道:“我膽兒小,不能再來一次。”
她從懷裡拿出一面令牌,交到十三郎手裡說道:“簡單的很,不過威力不如剛進來的時候,哥哥心裡要有數。”
十三郎沒有推辭,接過令牌後伸手揉揉她的腦袋,寵溺的神情說道:“那就回吧,帶我向蠻尊前輩致謝。”
“還要謝謝我!”嚴萌訣著紅唇表示抗議,神情嫵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