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你,你就是……”虯髯漢子瞠目結舌,眼看著十三郎身上的氣息發生變化,攀升,攀升,彷彿沒有盡頭一樣攀升。
清清朗朗的面容,清朗清朗的表情,現出真容的十三郎立時被無數人認出,驚呼低喊中紛紛倒退或衝上,現場一片大亂。
“先生!是先生!”
“先生來了,真的是先生,先生親自來了!”
吶喊中,身前一條筆直大道,紛亂擾擾,但無一人敢靠近到十步內。虯髯大漢茫然地望著這一切,心裡想這是怎麼了?這些人到底怎麼了?為何那樣怕他,為為什麼瞬間變了模樣?
正中央,小宮主淚眼模糊,想說什麼只剩下委屈嗚咽,十三郎溫言安撫兩句,回身抬頭,朝大漢方向踏前一步。
“我來了,你想如何?”
蹬蹬蹬,如有重錘夯在胸口,大漢連連倒退,勃然變色。
十三郎神情寧靜,舉步再行。
“你敢如何?”
大漢再退三步,背靠高臺,眼裡滿是驚恐的神情,抬手便要施法。
“你能如何?”
十三郎邁出第三步,跨出百米,單掌如索命之爪一樣伸出,噼啪爆裂聲中穿過重重光幕,牢牢扣住大漢的脖子。
“上去。”
“上……哪裡去?”
“上臺去,明正典刑。”
十三郎根本沒有看著他,淡漠的聲音難得透出一絲厭憎,說道:“妄弄民意,本官扒了你的皮。”
第734章奪信第二戰(六)
城主區仙訊臺上,小少爺林濤正襟端坐,正與一名青年修士激烈辯駁,幾度相持難下。臺後隱秘處,大長老林晚榮不知何時親自出現在坐鎮教習身邊,望著臺前洶湧的人頭,目光有些冷。
一條黑影從外間閃現,低聲向大長老彙報幾句。林晚榮神情微動,隨後輕輕點頭,淡淡揮手示意便不再看,盤膝坐下靜靜調息,似在準備什麼。
天狼族仙訊臺前,人聲鼎沸,臺上學子焦頭爛額,眼看著那名女修娓娓而談,難以再開口駁斥。後臺內,大長老鐘快神情焦躁,忽見黑影閃爍而來,頓時長出一口氣。
各區遇到的問題大同小異,無非揪住一些本就難以解釋的話題不放,引導演繹最終均落在仙人應當如何。換句話講,因創始者有靈脩背景,怎麼都無法避免被利用發揮;別說那些普通學子,就算教習甚至老怪上去也一樣,辯無可辯。
“怎麼說?”不待來人彙報,鐘快急忙問道。
來人輕聲說了幾句,鐘快聞之有些作難,再度追問道:“確定這樣做?會不會生亂子?”
來人又說了兩句,抱拳施禮後自行離去,留下鐘快茫然不解,喃喃自語。
“永遠不要低估民意,但也不要太把它當回事兒,這……這叫什麼話?”
閃靈族仙訊地,類似的一幕同樣在上演,不同的是,大長老接到傳訊後絲毫沒有覺得意外,神色反流露出幾分讚歎欣賞。
“去吧,讓先生放心;除了他那裡,沒有哪個區比老夫這兒更穩妥。”
克欽,角蚩,蠻族,甚至灰民所在,每個仙訊臺下均有事情發生,亂舞城一日內多出九大陌生元嬰,分佈各個地方散發論道,矛頭直指學院,指向第一任院長。
比較奇怪的是,所有人都是剛剛結嬰不久,如有大修逐個仔細檢視,會發現他們的氣息不太穩,結嬰時間大致相當,甚至完全一樣。
其體內元嬰處在比較奇妙的狀態,似睡非睡,似醒又未醒,難以道個明白。
一個人如此不算什麼,九人個個如此,不能不讓人心生莫測。總結起來,他們就像一群被批次生產出來的元嬰修士,帶有某種瑕疵。
那也不得了!
假如元嬰修士能夠以某種方式催生,不要說什麼宗門大派,便是一個國度,一個種族,乃至整個滄浪星的格局都將因其改變,足以帶來天翻地覆的鉅變。
……
土蚌族,園中園,萬人寂靜,只聞一人於臺上宣讀。
“七月十八日,臨東街鹿四巷三十三號田貴兒,妄信靈妙法妖后狂性發作,毒夫殺子,稱之為鑄法昇天。”
“七月二十四日,五牛路四十七號李東山,成狂信後不理家事,被老父訓斥後持利斧削其頭,懸門簷下彰示仙恩。”
“七月二十八日,衢東言氏攜女同修狂信,後癲狂成魔,烹親女食其五臟,挖其腦供奉靈妙法妖,言日其女頑劣,心不誠不能入仙道,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