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本事有了這張弓,再加上那位朋友,未必不能和他鬥一鬥。”
十三郎冷笑說道:“前輩真這樣想?”
紅衣人代其回答,說道:“不管打不打得過,你都會死在前面。”
十三郎連連點頭,對和尚說道:“聽到了?無論勝負,我都會死。”
和尚驚奇回答道:“那與和尚有何關係?和尚只管交換,公平合理,童叟無欺。”
十三郎瞠目結舌,半響才說道:“兩位前輩殺了我吧,晚輩絕不抵抗。”
紅衣人冷笑,說道:“師出無名,本王不屑出手。”
和尚灑笑,說道:“呵呵,你抵抗得了嗎?”
……
自攪入亂舞漩渦那天起,準確講是雪坡一戰後,十三郎意識到血鼎歸屬決定著林氏一家的命運,進而決定著此次翻天成敗,從未有過輕視。
涉入越深便知道越多,知道越多便越是惶恐,八指先生步步為營著著謹慎,小心翼翼不觸及各方底線,營造出一個幾近平衡的局面。正當他躊躇滿志,準備收拾殘局的時候,三王終於走上臺前,輕輕一席話將事情打回原點,甚至更糟。
三王都只是一個人,縱有屬下也視若螻蟻。比如血舞,對貓女施展寄魂大法,絲毫不管是否會對其造成什麼影響,會不會留下後患。亂披風本就殺名在外,據說當初曾險些屠盡蠻族,指望有什麼籌碼威脅到他,無異於痴人說夢。
至於和尚……他只在乎雞腿。
面對這樣三個人,十三郎不能再把有機會拿到血鼎當成優勢,反似催命之鼓點,一聲緊過一聲,一步更近一步。
苦思良久不得其解,十三郎說道:“只有三十年,也許晚輩一直拿不到。”
和尚深深嘆息,說道:“我們三個,均無法再等七百年。”
紅衣人語意滄桑,說道:“既如此,唯有斬盡殺絕。”
……
耳邊傳來粗重呼吸,十三郎側目而望,正迎著綠衣女子戲謔譏笑的目光,問道:“笑什麼?”
能笑就能說,女子想了想決定回答他的話,說道:“笑你比我更慘。”
十三郎說道:“命在人手還這麼開心,你沒傻吧?”
女子說道:“你追我,你死了,我等於報了仇;他不敢殺我,搶了我的弓遲早也要還回來,為什麼不開心?”
十三郎聞之愕然,鄙視的目光看向和尚。
和尚神情坦然,說道:“和尚是和尚,豈能隨便殺生?”
胭脂鳥是不是生命?十三郎不想和他辯論,指指那張弓。
和尚是明白人,說道:“假如換不來血鼎,和尚拿它無用,不如還回去免傷故友情意。”
十三郎說道:“故友?是害怕惹火燒身吧?”
和尚老實回答道:“的確有這層考慮。”
十三郎越發鄙視兼有警惕,問道:“這張弓的真正主人……很厲害?”
和尚依舊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