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
“沒錯,就是那個意思!”
“啥意思?”
“就是你心中想的那個意思!”
“真的?”
“真的。”
“為什麼?”
“緣法,老夫相信緣法。”左宮鳴回答道。
“好吧,這件事似乎……”
陸默一臉狐疑地想了半天,最終咬牙說道:“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左宮鳴立即介面。
……
戰後第一日,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魔修在防線附近遇到不少能言善辯之士主動發出邀請,內容相差無幾,目的極為一致,皆是為勸降而來。
顯而易見,令主大人極為大度地放開身價,示威之後開始施恩,著手下人施展攻心之術,成功最好,不成也無所謂,浪費幾滴口水許能收到意外效果,何樂而不為。
對這種“攻勢”,魔修大佬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可以阻止,總不能讓人時刻彼此監視,因為那樣做的話,或許正中了獵妖使的圈套,不戰而自亂。
“有點意思,老夫活了一千多年,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天諭老人神情感慨,似乎在為自己的蹉跎歲月而嘆,錯過不少人間奇事。
“凡間手段。”壯漢不屑說道。
“有效就是好手段。”木長老凝重說道。
所有遇到類似情形的人之中,陸默無疑是最特殊的一個,返回駐地後,血殺聖子沒有絲毫隱瞞,將交談內容一字不漏地回報給幾名大佬,引來頗多思量。
“斗轉大陣?老夫似在某個典籍上看過,可惜是殘本,沒怎麼留意過。”木長老說道。
“陣法是次要的事,關鍵是此人的用意,還有陸默聖子身上……”雲離欲言又止,目光從陸默轉向天諭,似想請他占卜一番。
天諭枯乾的雙唇動了動,說道:“命緣之說,的確是算師修行的一種,小及一人一物,大至天道輪迴,皆可按照緣法解釋。只不過,這種修行並不像他所講的那樣比星算窺天之術更容易掌握,反倒更加繁雜多變。”
望著茫然的眾人,他解釋道:“窺天是大道,注重整體,只看趨勢與大略;緣法講究細則,一絲一發、一言一笑皆可稱之為緣頭,難以理得清楚。當初老夫初涉算理,一心尋求天道之機,對緣法修行淺嘗輒止,不能與那人相比。”
他說得很認真,眾人聽得也很仔細,奈何結果不怎麼可愛,一句話總結便是:對老者的話無從證實。
木長老想了想,說道:“老夫覺得奇怪,左宮鳴與陸默聖子做互助之約,難道不怕得罪羅桑令主?”
其它人紛紛點頭,均對此事表示不解,天諭卻不以為然,說道:“我雖不精於緣法研究,但也知道一些粗淺道理,互助之約只在彼此接觸時生效,算不得什麼大事。打個比方來說,若是在場之人擒下那人,又為陸默聖子所知,大可不做理會,無需擔憂誓約反噬。反過來也一樣,左宮鳴只要解釋清楚,令主應不會計較。”
眾人恍然,壯漢聽出些味道,狐疑說道:“這樣講的話,那老傢伙難道認為自己有朝一日會落在陸默聖子手裡,所以才……”
周圍的人聞之苦笑,心裡想這叫什麼事兒啊!聽陸默聖子說那人修為在大修士以上,不提眼下形勢,等到陸默有能力抓住他……
陸默在一旁聽著,冷漠的臉上現出幾分尷尬,內心不禁有些後悔,幹嗎多此一舉什麼都說出來,平白被人笑話。
“此事不值得太過深究,不要再想了,三日之約將至,各位不妨多費些精神操持防務,也好增加一些把握。”
天諭長老淡淡一句話,宣告此次命緣探討會結束,眾人收斂心情紛紛告辭,均沒有留意到老人垂下的目光透著深思,雙手微微顫抖。
“命緣命緣,其實就是氣運之象,陸默命無夭折之相的確為我所見,氣運卻並非旺盛。”
“難道說,他所指的不是陸默,而是……”
……
山外事忙,山下的人也沒閒著,安排好“後事”養足精神的十三郎信心十足準備破陣,結果……
按照碧落的說法,破陣的時候,十三郎既要攻擊分散雕像鎮壓之力,又要把握分寸不要讓被它當成主要目標;因那幾座鎮壓雕像承受無數年衝擊,已被削弱到潰散邊緣,加上它們依舊將四足當做首選,能分出對付十三郎的能力十不足一,理應比較從容。
然而事實上,十三郎剛剛涉足陣壇,連第一次攻擊都沒有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