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著一股莫名的力量,讓她們幾為之窒息。
“我的生機!”
一名女子淒厲大叫,其餘人很快發現同樣的問題,對撞中,她們損失的不僅僅是法力與鮮血,還有大量本源生機。
金烏正法,驕陽之火最見不得汙穢邪魔,十三郎學藝不精,那一絲真火的傲意卻繼承下來,焉能放過誅魔的機會。
貓吃鼠,鷹叼蛇,這是天性,是神通自己便可感受到的壓力。若不是十三郎以一敵九,任何一個與之面對,只需這樣一次硬碰,便是灰飛煙滅,斷沒有幸存的機會。
這樣的人,焉能不殺,怎麼可以留!
噼噼啪啪的電流終告瓦解,九女臉上均帶著傷,神情黯淡生機大失,好似瞬間蒼老了幾百歲。
“殺了他,殺了他!”
過程兇險,曙光就在前面,九女再無輕視僥倖的念頭,十八條玉腿盤如囚籠,雙臂鬆開,同時遞出十八條利爪。
香豔無盡的環繞中,出現十八條真正的利爪。
骨節暴漲,面板開裂,筋脈跳出面板,指甲瞬間伸長數寸,四面八方封天鎖地,插向十三郎的上下全身。
再無一絲容情。
“你去死吧!”
九雙怨毒的眼睛盯著那個仍在微笑的青年,十三郎無法照顧周全,只好對著正面三名陰女回應。
收斂笑意,應以怒髮衝冠。
“吼!”
吼吼吼!一聲吼帶來三聲和,軍營中升起一顆太陽。
沒有火,只有紅;沒有血腥,只有殺意;沒有法力,只有無邊煞氣!
厚達尺餘,如實質紅牆般的煞氣!
無需施法阻擋,煞氣就像之前黃花女送出來的那朵花兒一樣,沒辦法阻擋,沒辦法破解;不同的是,十三郎只能將它逼出身體一尺,而不是如花兒那樣飛。
因此,他需要她們靠過來;靠過來,才能人人有份,才能一個都不會少。
不可能給躲避,也根本來不及應變,九名陰女的利爪擊中十三郎的身體,身體也一頭撞進紅芒。
“吼……啊啊啊!”
流血的是十三郎,尖叫的卻是九名陰女,十八隻利爪,十三郎便是將雙臂掄圓了也只能擋下身前的那一半,背後頃刻間血肉模糊,通體一片血紅。
陰女師?她們已不成人形!
……
自從感受到煞氣衝擊神魂的威力,十三郎就一直在思索,有沒有什麼辦法將起運用在戰鬥中。
最終他想到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捱打。
捱打也能傷敵?當然可以,前提有兩個,一是對方願意貼進來,二是自己要扛得住。
額外一條,划得來才行。
恰恰好,這一戰三條全部具備。因此他才不得不將黃花女仍進獸環,放棄了想要試探其用心的打算。
假如不是為了這個,被合圍的時候十三郎大可以遁術逃跑,那個九陰喪什麼陣,他又何懼之有。
“啊!”
一聲接一聲含糊不清的哀嚎迴盪,九名陰女好像犯了腦癲瘋的病人,雙手抱頭滿地翻滾,哪裡還有半點妖嬈;劇痛的極致便是瘙癢,陰女以利爪在身體上不停抓撓,全不顧嬌軀粉嫩利爪猛惡,撕出片片血雨。
之前合擊時,她們法力盡放靈竅開啟,真是煞氣衝頭的最好時機,驟然被那種此界不可能出現的轟天煞氣侵入心神,別說是她們,移地相處的話,就算大修士,甚至是化神修士也要抖三抖。
陰女師之強,其雙臂所化的利爪竟能破開十三郎的身體,足以讓人刮目相看,震驚不已了。然而便是將事情從來一萬次,她們也決然預料不到十三郎身體裡竟有如此恐怖的血煞之氣,更想不到他會以這種自殺的方式引她們來投,巴巴送上門。
話說回來,縱然拼盡全力,利爪也只能撕開一層皮肉,一旦觸及到筋骨,便如蜻蜓撼柱一樣無能為力。至於陰火本身帶有的毒意,在火焰之祖面前沒有賣弄的本錢,遊蕩半圈便煙消雲散,根本不值一提。
十三郎並非只有此法才能破敵,但這樣最快!
他的傷勢看上去悽慘,實則沒有傷筋動骨,算不得什麼大事。與外傷相比,反倒是那些無處化解的衝撞之力更麻煩,內府震盪難以呼吸,因背腹後心受到的攻擊最多,十三郎少不了吐出幾口血,需要一段時間調理。
放在平時,這種傷勢也就三五天功夫,根本算不得什麼大事;眼下不同,十三郎非但沒有時間休養,還要抓緊時間殺人、殺人,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