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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域的核心、或者說終極機密就是飛昇通道,之前那東西根本不存在,沒有人需要因此顧慮十三郎的身份。如今事情變了,當飛昇的機會就在眼前,當十三郎的身份不可能再回避的時候,任何魔修都不能不考慮一個問題:蕭十三郎真的願意有魔修飛昇上界?
能上就一定能下,或許時間長一點,或許還要準備某些條件,或許在場的人未必能活到那一天,等等諸如此類;然而飛昇就是飛昇,通道就是通道,一旦開啟,靈域勢必被抹平。曾被譽為道院第一人的蕭十三郎親眼看著、甚至親手參與到這件事中,將會留下怎樣的美名。
沉默有時候就是表態,十三郎等了一會兒,望著幾名魔族大能欲言又止、掙扎欲言的艱難摸樣,原本帶著嘲弄的表情漸漸變得安靜,略透出幾分感慨。
“大義呵大義,關鍵時刻,真能讓人拋開一切。”
去掉槍王,其它人均有太多理由向十三郎示好,哪怕只是演戲。奸猾的藍山,寄情如百花,仇怨若血舞,自私如古鳴約,這樣四個人能夠與槍王表現一致,足以證明在大義面前,別的都不太重要。之所以平時不這樣想,是因為並沒有遇到,或永遠都遇不到罷了。
是靈也是魔,便意味著既不是靈也不是純粹的魔,無論身在哪一邊,每當遇到真正事關全族全域的大事,十三郎總需要拷問一下自己的內心,因而對這種抉擇的艱難程度體會格外深刻。
“給你們講個故事,從前有個漁夫,打漁的時候撈起一隻瓶子,裡面封印著一隻神通廣大的魔魂。”
不理會幾人驚詫目光,十三郎緩緩講述道:“魔魂告訴漁夫,如能放它出來,將會滿足其三個願望;漁夫相信了魔魂的話,他覺得自己一窮二白,沒什麼東西可以失去或者恐懼……”
“……魔魂說,四百年過去了,我對自己發誓,如果再有人把我放出來,我就要吃掉他……”
“……漁夫告訴魔魂,他可以死但不能被騙,他不信那麼大的魔魂能夠裝進那麼小的瓶子裡……”
應該說十三郎很有講故事的天分,一則童話被他略做演繹講出來,五名大能初始覺得不解,慢慢就聽出味道,目光灼灼神情好不專注。待十三郎講至漁夫的反擊,幾人都已意識到下面會發生什麼事,紛紛在心裡感慨,甚至喝罵出來。
“蠢貨!”
“廢物!”
“愚蠢!”
“……就這樣,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