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的時候,還是二打一!
“涅祖,你不公啊!”三子很快感受到了這種變化,為之淒厲大吼。
“七八已死,二子負了傷,四五子蹤跡可尋。”十三郎的嘴裡流著血,眼裡流著血,身體之上不知多少傷口都在流血。流出的是血,但又不是血,因它們流出後依然能化成火,一團團洶洶燃燒如怒吼的火。
十三郎的神情還算平靜,目光如同凍死了冰,嘴裡說著比玄冰更冷的話。
“這個是三子,請老師見證。”
嘶!獸環內,銀色蟻后居然也流出血,流著淡綠色的血;也在燃燒,燒出藍色的火。
火光起,蟻后瘋,隨之發瘋的是殘存或者殘廢的不足三千隻飛蟻。
三千朵火焰升起,三千頭頂著火焰的飛蟻,三千張燃燒著的嘴,還有一萬八千隻燃燒著的腿,只向一人攻。
血在燒!
……
小不點沒動手,不是她不想,而是戰場已容不下化神一擊。圍繞著三子的身體,一處處空間如幔布被剪開,被撕破,被通穿;寂滅之風呼嘯而出,卷著他,同時捲走了不知多少飛蟻。
啞姑沒有動手,她指揮眾多鬼王將周圍圈起來,圈它個嚴絲合縫,圍它個水洩不通。三子縱有天大本事,縱能瞬發千萬道神通,可他總得有那個“瞬”……總得發一下吧。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
不知什麼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四大遠超在場之人境界但沒有與之相匹配實力的妖魂主動走了出來,鬼瞳閃爍望著戰場,不知在想些什麼。
“看可以,哪個敢動一動,本王會先摧毀母環,再與其決戰。”啞姑的警告如她的人一樣平靜,透著玉石俱焚的決心與意志。
“真沒風度。”四大妖魂彼此看了看,紛紛為之悻悻搖頭。此時的它們或許沒有想到,這樣的機會都不敢抓,如何能指望以後翻身?
蔣凡也沒有出手,但他變了身,此時正擋在大灰面前充當護衛,虎視眈眈。神驢對此頗為不滿,但因脫力拱之不動,無奈從其腦袋邊伸出腦袋,嘴裡不停咒罵,順帶嘀咕鳥頭沒有驢頭好看,更談不上威武等等。
之前三子不攻擊大灰,因為他不重要;此刻絕殺掀起,十三郎要考慮另外一件事,假如三子受合攻仍不死,會不會走投無路拖其同門墊背,結果誤打誤撞將這一家子滅了門……
那才真叫冤枉。
……
冤枉嗎?沒有人比三子更覺得冤枉,他想不通,想不通事情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那七個人怎麼能上天?他們怎麼一點都不怕殘念?
呃,對了,蕭十三郎,一定是他!是他搞的鬼,老早就做了手腳。
“卑,鄙,啊!”三子仰天長嘆,想對天傾訴此非戰之罪,但已沒有時間。
這才真是冤枉。十三郎趕到之後忙個不停,籌謀如何對付三子都來不及,哪有功夫理會其它人。之所以如此,完全是七名修士自行商量的結果,只不過上天前曾經通知十三郎,等其下令罷了。
分兵時十三郎給眾人補充過紅塵意,本意防範不時之需,結果沒機會用。現在好了,五大修士不懼殘念,以趕妖鞭連在一起再由一人浮空定位;如此一來,任它空間如何轉換,幾人只管與黃沙衝擊對抗,只待十三郎喝出殺字,再用鞭子扯下來。
奇妙的是,不知是不是戰鬥打的太久影響了天空,又或血鼎合一後令其退避,孤島之上的黃沙流速很慢,且威力遠不能與平日相比。
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因此省了不少力,聲威更足神通威力更強,自己活下去的機會也更多。
有人笑必定有人哭,剛剛解封的三子欲哭無淚,來不及思索,需即行果決事。
“三道雙殺,給我破!”
……
吼聲起,血狂噴,不是用嘴,而是整張面孔。
三子三頭三面,三生合一後變成一頭三面,此時再次合而而一,便得與正常人一樣的一頭一面,但是兩個大洞。
牛羊兩面同時坍塌,彷彿被錘子砸進去一樣凹出坑;其深足以讓人懷疑它們是不是連線到一起。鮮血燃燒化成神通,且正如十三郎之前所問、三子所承認的那樣,他的本屬神通不是蒼龍也不是紫氣,而是如十三郎一樣:火!
慘綠色的火焰洶洶燃起,燒出兩條龍,頂著的卻是牛與羊的頭;雙龍盤旋頭面含威,三子身軀再度縮小七分。如今的他僅有三尺長短,豬面前伸爆出滿口利齒獠牙,直射十三郎,與那支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