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嗯?”
見鬼了。
真的見鬼了。
自爆所生風暴無倫,飛殿下堅信無人可擋,但……當面出現一堵堅實沉重的牆,厚達七百里。
面對這次無可抵禦的攻擊,對方的法子簡單到讓人不能相信,只是讓狂靈地、也即是球球跑過來,打滾兒翻了個身。
同樣苦修三百年,指望球球砸死人比較難,但若拿她當盾牌……風暴推動狂靈地前行,吹亂周圍枝條無數,吹掉幾塊石頭,還有把漂移過來的路上沾染的塵埃盡數清空,吹的乾乾淨淨。
比這更讓人憤慨的是,厚土當中一襲白影鑽出,一頭撞進狂風,飛來竄去靈動無雙,竟然在吞噬!
它在吞噬風暴,吞噬那些藏於風暴、未來得及消散的龍族精華,它在……進補!
對著如此“奇妙”的一幕,飛殿下忘了這是戰場,忘了自己身處危機,甚至忘記了自己是誰,面色一片茫然。
“不是吧……”
“什麼不是呀?”
身後傳來回應,帶著一連串詭異而且故意的怪笑,飛殿下驟然轉身,恰好看到蘇老闆的幾條身影重疊,一次拉來幾大強敵。
“斬!”
黑光乍現,魔刀又一次臨頭,相比之下,十三郎眼中的寒芒比刀光更烈,望之生寒。
“狗雜種,我保證你會求著死。”
第1710章殘虐
“朕為九五之尊,君威天下,莫敢不從。”
巨龍自爆沒能突出重圍,但非全然徒勞無功,狂靈地擋得住風暴,但不能留住飛殿下的腳步,至於那些凶神惡煞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的人,自然也被隔在身後。難得良機,飛殿下有機會與十三郎進行一場暫時的單對單決鬥,並有機會仔細看看他的臉。
需要提到,這不是什麼主動行為。事先,飛殿下曾多次想過,當自己把滄浪夷為平地,帶著一群“人質”找到、或等到十三郎,定要好好看看他的表情,看看他如何絕望、哀絕,會以怎樣的姿態向自己祈求,亦或強做堅強、故作鎮定、竭力周旋,諸如此類……
無論哪一種,都是飛殿下所期待的事,內心盤算時,針對十三郎每一種可能出現的舉動,他都精心準備有方案,甚至想過要不要假裝放其一馬、幾馬,重複那些苦盼多年的愉悅。
事出意外,蕭十三郎率大軍返回,一番痛打、飛殿下從雲端跌落深淵,道心險些就此崩潰;然而到做了這會兒,當事情糟到不能更糟、但有片刻寧靜的時候,他從十三郎的臉上看出許多值得關注的資訊,禁不住怦然心動。
他忽然覺得,事情並不像自己剛剛感受的那麼糟糕。
不,應該說,這正是自己期待著的事情,只是換換樣子罷了。
“小雜種,你是什麼東西。”
當真兩人對壘,飛殿下何懼十三郎、況且他只是魔族分身,至於那把讓他隱懼的刀,是殺劫、何嘗不是另一場機緣;只要得到它,自己便能猛虎生翅,巨龍飛天。
“吼!”
心裡想著這些,飛殿下驟發厲嘯,重法連擊,幾次對撞便將情勢改變,步步進逼。
這是正常的,飛殿下加上兩條龍,累加實力已不遜色於真靈,若非忌憚天魔刀,早有能力將十三狼滅殺。即便這樣,十三郎依然左支右拙,身體漸有傷痕留印,氣息也變得凌亂。有些遺憾的是,明明形勢岌岌可危,也許下次就會身亡的情況下,飛殿下未能從其臉上看到諸如驚懼、憤怒、或絕望等情緒,依舊那麼漠然冰冷。
飛殿下很生氣,同時暗暗冷笑。
“當年星域戰場,朕被你以詭計逼入異層,非但不死,相反血脈徹底覺醒,是不是很意外?”
“今次降臨,在你趕回之前,朕腳踏三域,屠戮八方,橫掃整個人間修士,是不是很難過?”
“水仙宗毀了,劍廬碎了,紫雲島變成一片廢墟,那些與你密切相關的人死的死,傷的傷,活下來的人也都動了根基,餘生只能在絕望中等死。”
“朕可以告訴你,此番覺醒,朕血脈中的詛咒之力同時發作……”
“以為這是好事?你錯了。這詛咒來自樓蘭,會隨朕之道法傳播,所有承受過的人、通通逃不過惡詛之命。”
“樓蘭詛咒之強,朕都只能壓制不得根除,你可以想想一下,那些人的命運會怎樣。”
“不要指望那顆樹,羅桑古木補充生機,但它治不得傷,救不了命,更不可能解除詛咒。”
極快語速告知最要緊的幾件事,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