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弄清所有,歸根結底仍是你自己的東西,與我等……”
“不是化解,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化解。”
“……那是做什麼?”
“降服。”十三郎淡淡說道:“無論誰,跑到我的身體裡來就別想走。”
這番話說的斬釘截鐵。能與不能放到一邊,人人能夠聽出十三郎的決心與意志,塌天難動其分毫。
“然而……”美帥猶豫要不要說出看法,最終只是問了句:“然後?”
“然後?”十三郎笑了笑,說道:“我會把它們一一取出,封好,成為可以展示、觸控的東西。”
嗬!
不等別人有所反應,靠山王頭一個跳起來尖叫:“你是要,你是說你會……”
心情激盪程度太過,他甚至不能把話說全,嘴裡彷彿包著幾條活著的蛤蟆,掙扎將皮肉撐起,亂顫,形象全失。
隨著這聲尖叫,周圍人也都變了臉色,紛紛意識到一個幸福到可怕的未來:十三郎所講,等於把九大真修擺在眼前,任憑大家去摸,去看,去想,去研究,嘗試……
全無所忌!
什麼感悟,什麼傳道,什麼體會心得棒喝灌頂,與這種方式相比,那些事情就像拿幾顆銅錢與皇冠對比,可笑之極。
“九大真境,層次各不相同,其中或有逍遙,天道……我的個天!”
一旦有了慾望,心也變得活跳起來,人們很快想到更多好處,儼然一條金光大道擺在眼前,從破真之處延伸到逍遙仙。
誰能不為之動容,焉能不為之激動,不能不為之搏命拼殺,甘冒奇險。
“畫餅一張,換來所有人死命相從,最妙的是,這些東西搶不來,非得先幫助十三郎恢復不可。”
親眼看到局勢變成這樣,阿古王內心不停唏噓,感慨萬千。此時此刻,除他一人保持清醒,其餘都忘了一項基本事實:大家還停留在真境門檻,觸之不及。
理智?鎮定?從容?
去他媽的!
誰若在這個時候提到這些,幾大涅能定會反批一句:先去苦熬三五千年再來說教。至於靠山王,其之所以同意雙獒提議,原因就在於破真本身,那邊許諾與這邊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你……真會這樣做?”幸福來得太突然,靠山王沒了拒絕有了擔憂,患得患失。
“是的,我會。”十三郎平靜作答,表達更多誠意:“等我稍好點,先讓各位看看金烏,另外說點我對真境的看法,通與不通都與九道真意相關,供大家參考。”
看非看,非非敵對作戰廝殺,而是自主體會觸控,靠山王明白了十三郎的意思,知道他至少具備這種能力。
“那還等什麼,糟了……”
最後一絲擔憂消退,橫沼兇王摩拳擦掌,突然間他想到一件事,神情大悔。
“早說啊,這還打著呢?”
……
事先沒有休戰協議,商談的這段時間,人、妖、鬼幾方戰鬥並未停止,相反比剛才更加激烈;此時雙獒大軍三面合圍,驅趕著那些逃散鬼王重入戰場,局勢越發混亂不堪。
“這可咋辦?”
對比的話,橫沼兇物天性桀驁,收攏起來難度最大;事先不知十三郎打算,圖奇忍不住心生埋怨,暗想明明有把握、何不早做準備,弄成這樣為難不說,損失多少戰力!
計算損失的話,美帥麾下六千里陰兵,至此僅餘一半;靠山王、圖奇兩路大軍不比美帥好,兇靈殘存僅三四成,將級兇靈最慘、十難剩一。
人族方面,原本不到八百生修,比鬥中“損失”數十人,此後大戰血腥慘烈,總計超過百人罹難,餘者個個帶傷,幾乎沒有人完好。最後是大能,人數看起來不少,但需考慮到經歷過什麼,戰力剩下幾成。
靠山王、圖奇就不用提了,幾番險險身亡;其他如美判,判袍秘法徹底無用,蘇老闆上次戰鬥的傷勢都沒好利索,此番強攻搏命數回,雪上加霜;十三郎本人傷號,非但自己不能作戰、還要別人保護。
劍尊?
不是絕對不能動,但不應該隨便動!實話說、剛剛靠山王當真拼命的話,十三郎很擔心後果。
阿古王畢竟剛破涅……
較真統計下來,十三郎忽然想到一些不相干的事,暗自好笑。
“難怪關二爺一夫當關,數十猛將不敢問刀……疲兵難戰啊!”
“是走還是殺?”
靠山王也著急,急匆匆言道:“不管怎樣,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