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剔除。雪獒不屑說著,內心不禁生出一絲不祥的感覺,趕緊拋棄雜念,鄭重對同伴發出警告:“人嚇人會死,鬼嚇鬼會瘋,兩者都不及疑神疑鬼,自己嚇自己。”
六鰲之間心意相通,灰獒思忖中說道:“那就還是寶物……”
思來想去,還是寶物的可能性更大,雙獒目光慢慢熾烈。
貪婪在蔓延。
……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沒被抓之前,人人可以說自己是忠貞義士,未做官之前,人人當自己清廉為公,沒有伸手便有大把錢財可拿之前人人……總之誘惑這種東西,非得親眼見到方知其威力,不是吹噓幾句便能當聖人。
人間有另外一句話:任何東西都可以交易,只看用來交易的籌碼是否足夠。
誠然它被許多自持操守的人所鄙夷,然而實際上,所以反駁者都忘了一點,要正確理解這句話的含義,需把“交易籌碼”放大到與“任何東西”一樣大小,比如情感、大義、決斷、選擇等,都要看成交易的一部分。
眼睜睜看著唾手可得的重寶離自己而去,那種煎熬與痛惜,非親自感受不知其傷。
灰獒猶豫說道:“早點使用的話,豈不是可以安然無恙?”
生修入冥,尤其跑到一個陌生地方,怎麼看都應該保持低調;灰獒的話道出一個無法解釋的問題,生修為何早先不用此寶,配合大判掩護,及金烏那種極其高明的隱匿手段,不讓鬼王察覺。
“陰陽兩隔,也許寶物入冥需要適應,也許遇到乞兒導致變化,也許早先有安排,後來……”難不成這一切都是故意的?那豈不是……發覺自己又開始走上歪路,雪獒趕緊搖頭。
“可能太多,無需多想,想也無用。”
“然而現在怎麼辦,這麼追的話……咦!”
一番商談中,不知不覺三萬里路甩在身後,因為速度較快,遁空逃竄的幾條人影脫離視線,但從封息陣法中傳來的情形看,他們當中多出一個、朝另一個方向遠離。
“糟了!”
獲知反饋,雙獒心裡一跳,均意識到麻煩上身。
寶物由誰帶著都可以,如此一來,除了修為太低的那些人、生修當中劫境以上皆成為目標,只要拉開一些距離,再以“人攜寶,寶帶人”的方式四散而逃,從何追起。
捨棄寶物,只追一人?
說說簡單呵!
“此寶如存在,應在金烏身邊。”雪獒首先給出意見。
灰獒給出不同意見,說道:“收取世界與抓人不同,需要不少法力,金烏傷成那樣,很難做到。”
“那會很麻煩。”雪獒緊皺眉頭。
灰獒隨之嘆息。“是啊,很麻煩。”
人人可為寶物之主,意味著對方分兵自己同樣需要分頭去追,現在要分的只有一個,接下來可能是七個八個,也能數十……假如生修豁出去,七百多人分頭出動,豈止麻煩所能形容。
“走投無路之舉!”
局面由不得太多耽擱,灰獒捉住某些要害,表情漠然說道:“總體強、分開同樣具備優勢,你我統帥兩萬裡陰卒,劫境鬼將超百人,再怎麼分也比人修強的多。”
雪獒想了想,說道:“任由這等重寶流失,王駕怕也因此震怒。”
灰獒說道:“還有那些生修,雖不像金烏那麼重要,但也同屬人間,誰知道跑掉會發生何事。”
雪獒說道:“還有一種顧慮,金烏表面重傷,誰也不能肯定是不是假象;萬一他弄個類似‘分形’‘分身’之類作為假象,自己卻藏在空間內被人帶走,追悔莫及。”
這番話很有道理,分量也很重,將雙獒心中最後一絲猶豫打消。
灰獒恍然說道:“有道理,所謂重傷……正好可以拿來當成藉口,避免施法洩露氣息。”
“既如此,不能再猶豫了。”
灰獒斷然說道:“寶物不容錯過,金烏仍為主流。未能確認之前,你我需要緊盯著他,不得偏移方向。所幸生修多數實力不強且有傷兵,橫沼世界處處險惡,除有限幾名強者,其餘人走不快。你我緊隨金烏與幾名強者,分兵馬左右散開,擴大範圍,力爭不要遺漏。”
“好!”
上令不容違背,雪獒當即力斷:“傳訊給那些廢物,讓他們殿後,與鐵足一道阻擊判官。”
廢物指那些被甩在身後的草頭王潰兵,既然它們不肯出力廝殺,索性留下發揮餘熱,至不濟也能拖延一下;當然雙獒還有別的考慮,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