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來得及應變,眼前一花,那個兇魔般的人已近在咫尺,一張清秀絕倫的面孔隨之出現在眼前。
“我……”
“死……”
頭顱微涼,身似火燒,眼前一片宣告終結,同樣一片五彩絢麗,獨角與女修大同小異,正處在成長的中間段。
有什麼意義呢?
人殺人,劍亦不閒,獨角與女修身亡的那個瞬間,四道重法奇寶突至,鋪天蓋地,共同爭奪那支劍。以周圍人的看法,兩人去殺那個氣息與自己相仿的人族顯然足夠,餘下妖修除警戒彼此,全部朝金靈出手。
結果比獨角他們兩個慘的多。
“嘶!”的一聲響,隨後錚的一聲伴,乍聽如蛇兒和琴吐信,細辯才知是劍鳴。
以天絕為首,萬萬劍齊發!
半點懸念都沒有,觀戰的人甚至都沒來得及弄明白怎麼回事,參戰的人更加莫名其妙,就覺得一大片光點衝到面前,衝進來,衝過去,然後……沒有然後。
所有朝天絕出手的妖修就此身亡,眾人辛辛苦苦佈置的陣法,無數次權衡精心設計的戰法,根本毫無意義。
湖呢?
湖在石中。
湖怎麼可能在石中?
因為石頭吞了那片湖。
小小箱內有玄石,箱子上的塞子已經開啟,大片烏光成霞,猛然發現有精純的水靈之氣在眼前,頓時轉向。隨後人們就看到,那片方圓近百里的大湖順著烏光灌入箱子裡,直到一丁點都沒留下。
“啊!啊啊啊啊!啊……”
舉湖妖修拼命掙扎,卻無法阻止無數年修來的水靈之氣被吸盡,其身體也在搖搖晃晃中升空,投向你團烏光,投向那塊此前充滿誘惑、如今全是恐怖的石。
“救我,救我,蚩虯救……”
哀嚎那樣無助,神情那樣絕望,聽到後蚩虯好不猶豫,返身倒射。
他跑的那麼的快,那樣的急,顯得那般果斷,與懦弱。
沒什麼好講的,此時的他被嚇破肝膽,即便那塊石頭真的變成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那個人、那把劍全被捆起來擺放在面前,他都不敢去碰,甚至不敢多看一眼。
幸運的是,由於沒有來得及施法,那塊石、那把劍還有那個人似乎沒有留意到他,準確地講對方要務在身,只要沒有人主動出手,本就不會停留。
“給我走啊!”
九名被寄予厚望的精修瞬間死了七個,兇手連看都沒看餘下的人一眼,反手重新拖住那個箱子,縱劍率領著銳金洪流,浩浩蕩蕩,艱難行走。
這樣做的時候,它們等於在和陣法作對,需抵抗法壇化好的地域規則。
目標在正前方,穿過五靈交匯之地,途中驚呆幾個沒有參與奪寶的妖修,一頭扎入那片汪洋。
黑水之地瞬生變化,如銳金風暴一樣開始盤旋,從未有過的吸力驟然加劇,並有洪濤奔流之聲發出。
“又來!”
“不好!”
“糟了!”
壇外,九大鬼王人人色變,慘然相望。
“等到五靈全部匯合,我等還能不能活?”
……
時光悠悠且匆匆,人們著急、難熬的時候它總是特別慢,度日如年,反之當人們悠閒、舒適的時候,時光總在不知不覺中跑出好大一截,握之不及。
對鬼王而言,剛剛過去的三十年過的很快,接下來的三十年異常難熬,等到苦盡甘來、法壇重新穩定之後,他們有些驚奇地發現,自己與法壇竟然已經分不開。
吸天地之力,奪天地造化,聽著美好、實則等於把自己和天地捆綁,當進行到一定程度,人與世界便成整體,當中就是這個陣,這座壇。
想走?請把世界吸乾、摧毀,或者將其補全,恢復到完好。
九大鬼王哪樣都做不到,因此只能忍著,並在心內祈禱。
三十年修養,有了經驗的九位王駕恢復元氣,法壇內部又生一次變化,十三郎帶劍拖石、率領水、金兩氣前行,投身到那片青綠海洋。
金生水,水生木,燃梅之前聚集五行——以相生次序進行。事實上十三郎並不知道這點,但他有天然路標可尋,每當磁母出現暴動彷如要潰散的時候,它的吸力隨之轉移,只要根據那種力量去走,幫它扛住大陣之力便可。
值得一提的是,此次出關,外面妖修全部聯合起來準備再度奪寶,只有一個人例外。
蚩虯躲在土靈之地遠遠看著,看著人、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