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像個神經病,明明兩人還在談天說地,卻要問對方到底有沒有死。
“你沒意識到問題嚴重啊!”閻君的嘆息聲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黯然回應道:“輪迴將葬,世界必亡,我們所說的死並不像人那樣斷氣才算;燃梅是我為修復輪迴準備的最後手段,假如不能成功,這個世界就沒救了,所以我才會被天道殺死。”
問題終於回到眼前,聽了這番話,十三郎好一陣子不能開口。
世界還在,世界已經死了,一個沒有輪迴的世界當然死了;世界死了,閻羅才被殺死,同時又因為閻羅被殺死,輪迴失去最可靠的“維護者”,所以一定會死。
“還有這樣的生死……”
對凡人、包括修士而言,生死就是兩個獨立的點,加上輪迴變成彼此套結的環。曾經十三郎以為自己意境大成,早已看透生死兩道,如今發現那個結論得出的太早,天道,輪迴,閻君,世界,幾者之間的生死關聯就像打錯了結的繩,難分難解,道不明,理還亂。
“看山非山,看破還是山,這不是真境嗎,怎麼會……”
心裡似乎把握到什麼線索,十三郎努力幾次發覺想不出什麼太深奧的東西,於是將其牢牢記下,轉而問出最關鍵的一環。
換成別的任何人前來,此刻絕不會收回念頭,而是興奮、緊張、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究竟,竭盡所能窮其真相。
十三郎沒有那樣做,過去的他或許不是這樣,自打鑄陽成功、尤其經歷過自在與逍遙之爭後,他的心境已然蛻變。
“你覺得,天道有沒有可能因那一戰入魔?”
“你還真敢說!”閻君的聲音透著震驚。
橫沼世界,戰場中央,原本消失不見蹤影的十三郎從閻君所化的世界中顯露,徐徐浮現出身形;周圍無數目光聚集過來,望著他莫名生出一種錯覺。
就好像一個正在長大的怪獸,一團不斷膨脹的氣流,即將突破某種深層枷鎖,撐開真正屬於自己的天。
“這有什麼?”
自己反而是最無知的一個,十三郎奇怪於閻君的態度,說道:“對天道來說,去一個差不多的地方似無必要,所以想去真魔上界。我知道,你說過什麼天道可得天地眷顧,但別忘了那裡也有天,比這位強大不知多少倍,一旦發現來一位靈類天道不得把他碾成稀爛?如此便可證明,天道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