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你我聯手,攜少量精銳以封息之術二次降臨,只要一人夠得上出手,便可保證那隻惡鬼無法遁空,完成使命。”
同為六獒之一,雪獒自看到灰獒舉動便知其計劃,嗆聲反駁道:“兩千年壽元,封息極有可能被毀,三獒也會因此被連累……還有你說的阻止,是不是指魂祭!”
除了追蹤監視,封息大陣類似傳送,威力還強出無數倍。然而它到底不是傳送,有其長必有其短,一方需要有人主持,可降臨、但是回去需要用跑的。出於對極端情形時的考慮,打造封息大陣的時候,河間王親自主持,傾獒族全族之力為六大頭獒各凝練出一根本命毛髮,勉強實現逆向傳送之力。運用的時候,使用者需奉獻兩千年壽元、啟用六大頭獒之力,並會對封息陣法產生本質影響。
這很正常,或者應該說這樣才合理。假如封息真如傳送那樣無所限制,河間王能夠隨時把全部兵力投送到任何地方,收放自如。那樣的話,他早已成為九大鬼王之首、獨霸天下也有可能。
粗略看,這根毛髮與尋常陣盤相仿,當然強大了太多倍;當初鐵包金比較倒黴,上來便被識破身份,且被封鎖起來一口氣打到死,楞是連施展的機會都沒有。今日灰獒提出這種法子,一出一進,非得雪獒相助不可。
鐵包金已死,連同一道喪身的還有三大副將,封息受損在先,此秘法風險不問可知。另外關於代價,這種事情不好事先測試,雪獒說的兩千年壽元其實只是事先河間王給出的估計數字,沒準兒現在需要更多、甚至完全失敗也有可能。
除此外,因為封息在運用時多處於運動狀態,降臨也非絕對精確。比如現在,十三郎與阿古王遁空而走,一出一沒動輒千里,封息大陣跟上節奏已經很難,遑論直接降臨到其頭頂。這牽扯到最後一重顧慮,假如追兵降臨散的比較開,兩大頭獒運氣不好距離稍遠,夠得著出手者只是他們能的去的鬼將,並無把握破得了對方的遁空之法。如此便需雙獒斷腕,以秘法將事先埋在那些精銳體內的咒術啟用,以所有人性命換來沉重一擊。
也即是說,無論哪個人夠得著出手,都能把對方留下。
威力絕對足夠,考慮也很全面,只是這代價……實在太沉重了。
“你說的我都知道。”
既已下了決心,灰獒不再急於追那隻金烏,說話時隨口幾道軍令,身邊大軍呼啦一下散開,分成幾股四方追擊,朝蘇老闆的那些分身而去;其中最大一股由多名鬼將主持,所率也為鬼卒強者,負責追擊橫山。
不用說也能看出來,他們的主要任務不是截殺,而是不讓對方喘息或者消失,最好打起來死死咬住,留待雙獒完成使命後掉頭,抓人、奪寶,兩不耽誤。
僅僅過了片刻,雙獒身邊空曠起來,僅留下最精銳的不足二十名親衛,個個強劫。
“封息陣法早有破損,非得重新祭煉不可,等王駕知道此事,還不定會怎麼責罰。壽元方面,只要我們完成使命,事後必得法壇資格,如得王駕親手相助,真境可期。至於魂祭,當初既然做此準備,就是為了防備今日局面。”
一口氣說完,灰獒將那根毛髮咬在口中,內裡徐徐提聚法力,面無表情說道:“該你了。”
分兵已成既定事實,雪獒默默想了一會兒,無奈嘆息。
“記住這是你的主意。”
言罷伸手,拔毛入口,雪獒揮袖捲住在場精銳,灰獒隨即催動法力,璀璨光華驟然升空,直射千萬裡。
幾乎同一時間,極遠處、空間波紋動盪,阿古王帶著十三郎與蘇老闆剛剛探出頭,立即感受一股強烈到無法形容的威懾直逼神魂,神色陡變。
“要糟……”
話未落音,原本被甩在身後的封息大陣驟放強音,如瘋了一樣直竄過來。也就兩個呼吸的功夫,構成封息的五大獒首先後破裂,紅、黑、銅三獒形容黯淡,灰、白兩個更是慘淡,僅剩一點影子。
雷鳴般的震動接連不停,但都壓不住其中傳來的怒吼與狂濤,並有僥倖之後的狂喜與吶喊。
“本座倒要看看,爾等還能跑到哪裡!”
此次降臨,因為缺少一大頭獒,雙獒、不,應該說整個獒族都付出了極大代價,遠遠超出事先估計;然而,正所謂福禍相依,他們降臨後的運氣也是真的好,不僅雙獒直接當頭,連他們帶過來的精銳也都很集中,剛剛好圍成一個圈。
這樣若還被他們跑掉,雙獒哪有顏面活在冥朝,不如開啟壁壘穿界入陽,把自己曬死在毒陽之下。
索性也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