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闆頻頻點頭,暗想自己竟然慢了好幾拍,簡直豈有此理。
“汪!”嘲風不知從哪裡鑽出來,嘴裡咬著一塊石頭,口齒不清、但不忘朝天魔示威。
天魔目瞪口呆,又看到嘲風時稍一愣神,斷刀猛的一起又一沉,刀面嗤地冒出一股赤芒,十三郎雙手皮開肉綻,頓時有焦糊之氣撲鼻,惹來周圍陣陣驚呼。
“壞了!”
“糟糕!”
“出錯了!”
“你賠!”
“……”
九首天魔好生無語,心裡想這都什麼呀,一面小心重新穩住刀勢,一面仍把視線瞥向嘲風,神情頗為複雜。
“……再落魄也是龍,怎麼能變成狗,這咬的是啥?狂靈也算上古強者,而且是群族,怎麼變成這副樣子。”
“汪!”三殿下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知其說的是自己,以吠聲回應。
“……可悲啊可悲,可憐啊可憐……”曾經的敵人、同道,靈、魔當中超級強者變成這個樣子,天魔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感慨萬千。
“本尊都這樣了,居然還是最好的一個,唉!”
“別在這裡自怨自憐。”
周圍一圈人提心吊膽,哪有心情聽天魔這樣嘮嘮叨叨,真正能說話的還是啞姑,寒聲質問:“究竟怎樣了?”
“嗯,還不錯。”
“這樣還叫不錯?”蘇老闆滿臉質疑,說道:“那可是十三的手!”
時至今日,所有人都知道十三郎最強在其雙手,不提堅硬,他是金烏且已鑄陽成功,放開了講、剁下來扔到太陽裡都燒不壞,如今只是摸摸那把刀就變成這樣,沒人能不擔心。
“別是你在搞鬼。”
“本尊是誰?”天魔不理蘇老闆胡扯,空著的那隻手指著自己的鼻子炫耀。
“大魔頭。”小不點脆聲回答。
“大自在天魔。”天魔嚴肅糾正。
“大魔頭。”
“算了算了。”天下女子皆不明理,尤其還是個小女子,天魔無奈擺手說道:“小小靈脩從我手奪刀,還不想付出一點代價,爾等是不是在做夢?”
奪刀!
兩字入耳如同悶雷,群修個個張口結舌,好一會兒沒有人再開口。
敵對也好,仇視也罷,沒有人敢否認天魔強大,強大到摸不著人家一片衣角。斷刀原本就是魔器,多少萬年之前就被天魔煉化,這樣的寶物,十三郎要從他手中奪?
別說十三,真靈也無半分指望啊!
“不是贈刀!”楞了好半響,蘇老闆開口問道:“咱家十三對你不錯,別那麼小氣。”
天魔這回注意到他,忍來忍去扔出一句:“……白痴……”
“你!”
“我來說吧。”
啞姑並不認識蘇老闆,僅知道這傢伙一心維護,雖然看上去比較呆傻,其心可顯。為免其真把天魔激怒,啞姑攔過來說道:“魔刀天生,性情桀驁,想完整得到、就必須對它證明資格,所以要擊敗上一位刀主。”
“完整?”小不點思量說道:“能夠找回斷掉的那部分?”
“不是的,是刀法。”天魔嘿嘿笑著說道:“刀與刀法相合,只有一個人能用,你爹想得到它,不但需要吞掉本尊留在其中的大自在天魔意,還需要從我腦子裡搶走刀法;只有兩樣都成功,本尊與此刀才能徹底脫離,奪刀才算成功。”
“嗬!”
又是一陣驚呼,大家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麼好,心裡想的同一個問題,已經記在腦子裡的刀法,還能被搶走?
這般想著,大家再看十三郎,發現他與斷刀已經凍成一體,表面一層薄薄冰霜。到這時候,十三郎的神情反而不像開始那麼凝重,因為已經看不出來,臉上全是冰。
僅僅被凍上一層冰,看似沒什麼,然而內裡紅芒閃爍,每當有碎裂冰霜飛出,便有一股鋪天蓋地的殺伐之意,幾無人敢與之當面。
“當然能囉,但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到。”
留意到小不點有點驚慌,天魔又把腦袋湊過去,一面單獨提出一顆頭顱防備啞姑,呲牙恐嚇說道:“失敗的話,後果很嚴重的喔。”
這次天魔計謀得逞,小不點臉色發白。縱然歷來都對爹爹報以無條件的信任,這種事情也無信心。
“……會怎麼樣?”
“記不記得那兄弟倆個?”
“橫山不二,洗紅浪?!”蘇老闆搶著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