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無畏?
什麼才是勇?
戰爭……
戰鬥……
原來可以這麼打。
什麼靈脩三傑,什麼絕世天驕;什麼情勢無可更改,什麼又叫敵人兇猛。當那個人回到眾人視線,就像天地間捲起一道狂暴颶風,像一道狂雷橫衝直撞,將所有殘枝敗葉吹盡,剿碎全部質疑。
不服?
不服行麼?
“師兄!”
叫聲便成了喊,喊聲演變為吼,吼聲平息氣勢不衰,學子齊聲高呼。
“師兄!”
十七名學子齊聲高呼,再無一絲雜音。
都說失去才知道什麼叫珍貴,經歷此番風雨波折,這些人如今真正明白了一條極簡單的道理。
榮耀,需要用命去享。
……
聽著學子們的呼喚,十三郎神情沒有什麼變化,黑衣修士卻明顯為之一愣。
獵妖使乃真正的外人,所以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於是他抬起頭,發覺眾人表情異樣,忍不住想問。
“這是……”
“你不用管。”
十三郎隨口打斷,說道:“把當年的事情講一講,我就盡力保你活命。”
黑衣修士動心但覺得為難,說道:“事情有點複雜……”
十三郎輕輕皺眉,黑衣修士趕緊說道:“不是在下不肯講,但不知先生重點在意什麼,從頭開始的話,非一時片刻所能表。”
這倒是個問題,十三郎認可此點,略想了想後說道:“你只要告訴我,與劍尊對戰的令主是否擅毒;或有沒有其它擅毒修士幫忙,有沒有可能劍尊中毒即可。”
這番話說出來,周圍再度安靜。
死一樣的安靜。二十雙眼睛牢牢盯住黑衣修士的臉,如同四十道凌厲的劍,刺得其面孔生疼。
黑衣修士明顯感覺到壓力,深吸一口氣,緩慢而認真地搖頭。
“沒有?”十三郎微微挑眉,好似放飛兩把飛刀。
“沒有。”黑衣修士用力點頭,說道:“我敢肯定,沒有。”
十三郎沉默下來,目光沉寂久久沒有再開口,沒有說什麼“搜魂驗證”的話。周圍人跟著他一同陷入沉默,如一尊尊雕像。
“蕭兄?”飛殿下一旁輕喚。
十三郎仍在思索中,沒應聲。
“十三先生?十三……”
“嗯?”
“咳,真是先生?”齊飛的表情有尷尬,顯得有些為難。
十三郎醒過來,問道:“是我,怎麼了?”
齊飛搓了搓手,說道:“按說不該這個時候提,可我……”
猶豫再三,齊飛說道:“先生來此,用的是世外令牌?”
十三郎預設,等齊飛繼續說。
齊飛越發難為情,面孔微紅澀聲說道:“先生有所不知,之所以規定有令牌才能進入外域,為的就是擔心生亂。此事有雙盟道院魔宮一起認定,仙靈殿作為公證,齊某身為……”
客觀講,這樣的規矩很合理,而且很有用。可惜牙木不這樣想,在旁邊“嘎”的一聲怪笑,幸好被十三郎打斷,才沒有繼續。
十三郎望著齊飛,好奇說道:“按規矩,我這種情形該如何處置?”
齊飛連連搓手,整張臉漲得通紅,本就不擅言辭的他更加笨嘴拙舌。旁邊牙木忍不住賣弄,搶在齊飛前面說道:“我知道。”
十三郎轉頭望著他,說道:“說說看。”
牙木再發一聲怪笑,說道:“冒用身份,罪名可大可小,要看具體情形而定。標準嗎,大約是看鬧出來的事情有多大,以少爺的情況看的話,嗨嗨……”
小不點抬腿踢他一腳,嚷嚷道:“怎麼樣?”
牙木一咧嘴,回答道:“砍頭大罪!”
“砍頭……”
連十三郎都笑起來,笑著將目光回到齊飛身上,玩笑的聲音問:“砍我的頭,誰敢?”
齊飛沒來得及回答,空中突傳一聲暴喝,隨後便是聲聲響應,聲聲如雷霆炸響當空。
“誰敢!”
三條鐵塔般的壯漢衝在最前方,一人斷臂,一人少腿,一人渺目,齊聲怒吼:“砍少爺的頭,誰敢?”
三條呼嘯身影當空行走,白衣藍山,鷹面蔣凡,弄水伏波一個不少,同聲問:“砍先生的頭,誰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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