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該怎麼和他解釋,十三郎站起身來掉頭而去,嘴裡罵道。
“你懂個屁!”
“就你懂!哎哎哎,不要著急走,那些麻煩怎麼辦?大先生的事情到底怎麼弄,沒談好呢!”
“男女事,天下沒有人比我更懂。”
十三郎沒心思再陪鬼道胡扯,腳下步子不停,隨意朝身後揮手。
“什麼麻煩,庸人自擾罷了。”
“……罵老夫是庸人,豈有此理!”
……
拳影縱橫,拳腳撕裂空氣;不大的密室內,兩條身影彼此追逐,快如閃電。
誰說修道就是玩。無論身在何方,無論身處何種情形,十三郎每日都會送上門“捱揍”。只要時辰到了,縱然來的是鬼道,哪怕正在商談著與自己息息相關的生死大事,也不會因此有絲毫鬆懈。
阿古王全身似墨,十三郎一身白衫,黑與白之間乍分乍合,難以分清彼此。
碰撞,分開,追逐,反擊,再次碰撞……像是某種過程不斷重複。
破空之聲如爆豆般密集,明明有著極嚴格的先後次序,有時竟因共鳴形成巨響,好似雷霆炸於當頭。
攻與防之間瞬息萬變,縱然生著鷹隼利目,也難看明白具體,自也不能分辨孰優孰劣。兩人以這樣的方式演繹戰鬥,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激烈、但有些無聊。
旗鼓相當?勢均力敵?
當然不是。這場戰鬥的勝負不能用眼睛看,而是用耳朵隨便聽。
“高調宣告之後坐而待變,這種方式省心,但不夠高明。”
阿古王爆退之後疾進,身體在空中拉出兩條重疊在一起的殘影,好像人牆撞在十三郎身上,之後便是毫不留情的一番暴打。
“七十幾年前的陳年舊案,線索本就不太好找,中間最怕被掐斷。你這樣做,幾等於當面告訴對方:我來了,你趕緊準備吧……咦?”
身體以不合常理的方式扭動幾次,雙拳如倒折般拐到身後,阿古王封堵幾次攻擊,說道:“這幾手還不錯,可惜……假如本王是那個主謀,要麼當機立斷將你抹去,若實在不能出手,便將當年行事之人切斷,讓你沒有辦法繼續追查。”
這邊說話極其從容,十三郎回覆起來完全不同,辛苦甚至掙扎說道:“怎,麼……掐斷。”
阿古王說道:“聽說這裡正在打仗,那就更方便了,隨便安排讓他們送死,你能怎麼樣?”
“呵呵……”
“蓬!”
十三郎習慣性地笑了笑,結果被阿古王一拳砸中後腦,險險當場暈倒。
“你是前輩,能不能別這樣無恥。”
“你懂個屁!”
隨口回應,阿古王眼裡兇光乍現,十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