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立場,微諷回應道:“仙子這樣講,是在表示關心、還是激將?”
夜蓮淡淡說道:“他死了,同輩中人我就會無敵。很沒意思。”
霞公主微怒想嘲笑,十三郎再次攔住她,朝夜蓮說道:“我看飛殿下很不簡單,你不要太大意。”
站在夜蓮角度,十三郎死掉僅意味著失去一名可比較的對手;反不過則不太一樣,十三郎如今既不能殺死夜蓮,同時又不能接受她落在別人手裡,至少不能死。因此,雖然明知道這樣會引起懷疑,十三郎仍不能不提醒一下,希望她多留神。
無論換成誰聽這句話,都會大罵十三郎惡毒,挑唆萬世之花與雷尊間的師徒情義不說,連剛剛與其並肩作戰、且同為聖子候選的戰友也要撩撥。
夜蓮不同與常人。她注意到十三郎“很”字咬音略重,且用的是“不能大意”,而不是“不要驕傲”。
聽出那種點醒味道,夜蓮微微皺眉:
“怎麼講?”
“嗯……”
因為樂洪濤的話就認準齊飛如何,這樣的錯誤十三郎不會犯,但他有自己的觀察。猶豫了一下,十三郎說道:“獵妖使那個老太婆,當時不應該會死。”
霞公主不明就裡,夜蓮目光微閃,說道:“魔靈艦開炮的時候?”
彼時夜蓮忙於渡劫,根本沒時間留意戰場上發生何事。按照道理講,獵妖使老婦被炮火轟成了灰,飛殿下責無旁貸;然而當時的情形的確特殊,任誰都不能斷定其是有意還是無意,加上其餘兩名獵妖使先後先後被擒,老婦之死就變得可有可無,不再被人留意。
十三郎記得這一幕,默默點頭之後說道:“還有冉不驚的話。”
夜蓮沉默,片刻後問道:“你相信那些話?”
十三郎再度猶豫,說道:“談不上相信也不能完全不信,只能說先放在心裡。呃對了,不止說齊飛的那些,還有冉不驚為何會找你報仇。”
夜蓮厭憎說道:“腌臢之物,當年我就應該殺了他。”
戀童之癖的確讓人噁心,但如果冉不驚處心積慮真的是為了替兩名劍童復仇,以十三郎的獨特經歷與閱歷而言,多半會因此道一聲佩服。當然,這個時候十三郎不方便再說什麼,老老實實閉上了嘴。
“我記下了,謝謝你的提醒。”
夜蓮默默說著,忽神情轉正,認真問道:“你也聽到那些流言?”
“什麼流言?”
“齊飛與雷尊。”
“沒聽過,關於什麼來著?”
“……”
夜蓮望著他說道:“以我得到的訊息看,流言正是從嶺南附近開始流傳。”
十三郎摸不著頭腦,說道:“到底是什麼?”
夜蓮分不清他是假裝還是真心話,目光瞥一眼霞公主,說道:“沒聽過算了,不重要。”
十三郎明顯誤會,譏諷說道:“現在才想起來對公主保密,會不會晚了點?”
這是實話。
嚴格說起來,今日兩人間一切隱秘話題都是夜蓮主動提起,剛剛還一點不在乎霞公主當面,此刻因為一句“流言”惺惺作態,未免小家子氣。
夜蓮冷冷說道:“那些事情都與你有關,公主對你痴心一片,理應看清你的真面目。”
尷尬了。
“真面目”之說略顯刻薄,霞公主微怒但不知如何是好,十三郎更只能苦笑,沉默是金。
沉寂一片,不知不覺,天色已經微明。
夜蓮抬起頭,望著東方漸吐紅霞,說道:“聽公主說,你要組建六方會談?”
此時才談到正題,老實講很有些不負責。聽著夜蓮的話,望著她一本正經的表情,十三郎不知想到什麼,忽然笑起來。
“呵呵,六方會談……”
“你自己提出的主意,有什麼好笑?”
夜蓮神情微冷,說道:“難道又是詭計?”
十三郎趕緊擺手,說道:“哪來那麼多詭計,嗯,你覺得這樣怎麼樣?”
夜蓮沒有馬上回答,沉默半響才說道:“你不把自己當靈脩,自然不會明白,收復魔域是億萬靈脩期盼了整整一萬年的心願。”
不知是不是因為明白了身世的原故,本該義正詞嚴,夜蓮不是那麼理直氣壯,起碼責難的成分比較少,神情也較為平淡。
“群眾的眼睛不一定總是亮。真理必須掌握在少數人手裡。”
十三郎念出兩句莫名其妙的話,誠懇說道:“戰爭呵,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