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理之人,諸位大可不必擔心。”
倒也是喔!群修心裡紛紛這樣想著。
還是那句話,想殺十三郎有無數種辦法,但絕對不包括嘴,指望把他說死……瞎操心麼?
有了這重認知,人們心裡少了糾結,先後返山各自離去;其實留在這裡沒什麼好,這麼大而荒誕的事情不能暢快討論,心裡憋得慌。再說大家也都明白,之前那番話半遮半掩,後面多半會涉及到宗門、乃至整個人間的大事……雖然人人都想聽,可那顯然不切實際,不如早走。
人群漸散,場內只餘幾名大佬,還有各方關鍵人物,比如黃花女、小宮主,修為雖差但其代表一方,再沒有更重要的人物臨事前,非留下充數不可。
“清淨多了。”
和尚到底是和尚,喜靜厭鬧僧之本性,況且眾目睽睽,活佛之尊被打成這樣,心胸再寬闊亦難免不好看,人少自然感覺清爽。
感慨一聲,活佛不急著打理傷患,朝對面示意:“道友就是劍閣老祖?劍道由心,當真了不起。”
燕山老祖神情莊重,誠懇說道:“與大師相比,燕山自愧弗如。”
“謙虛了,誤會了,弄錯了。”
和尚擺手,隨後發現這個動作很困難,無奈放棄說道:“那三掌有來歷,倉促之間,我也施展不出第二次。”
燕山老祖為之恍然,這才弄明白為什麼和尚的攻與守之間不夠協調,原因在於他用了“借來的力量”;至於那種力量究竟從哪裡來,和尚運用的限制在哪裡,不足為外人道。
“道友雖然厲害,還不如神師手段高超。若非她出手,和尚不會連自保都做不到。”
誇完燕山,和尚轉向神師婆婆,神情滿是讚歎,更多驚奇與不解。
“修為這樣普通,怎能擁有那般強大的力量?”
這是實話,而且是謎團,神師婆婆修習異術,其真實修為僅與化神初期相當,但在眾人圍攻活佛的時候,她卻是絕對的主力。這其中發生的事情,場內百人僅有幾個能明白,活佛因為輕視而深受其害,瞭解最為深刻。
和尚問得誠懇,神師婆婆卻不像燕山那麼買賬,冷哼一聲回應。
“時間倉促,老身請動的……不過十之二三,否則,你怎麼活得下來。”
“是嗎?那真的蠻厲害。”
聽到神師婆婆這樣講,和尚反倒不像剛才那樣驚奇,只餘淡淡失望,濃濃哀憂。
“可惜還是太弱,這樣就想對付山君,無異痴人說夢。”
“白痴,夢你個頭啊夢!”
沒有任何徵兆,十三郎突然間變了臉色,非但沒有半絲恭敬,還反手、揚手、甩手,在活佛光鋥亮的頭上狠抽一掌。
“給臉不要臉,真當自己是盤菜!”
啪!
清脆聲響迴盪山門,驚起不知多少被之前大戰嚇壞了的鳥,紛紛撲稜著翅膀四面飛逃,儼然恢復了往日活力。場內,堂堂活佛神情呆滯,腦袋被抽得歪到一邊,完全被打懵。
這是沒想到,所以沒躲也沒擋,真真是傻了眼。
“你……”
和尚茫然眨著眼,眨呀眨,眨呀眨,怎麼都停不下來。
“這……”
燕山老祖一樣呆滯,捻斷數根珍愛鬍鬚而不自知。
“啊……”
小宮主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又被這驚天動地的一掌震暈。
“嘿嘿……”
神師婆婆連聲冷笑,神情詭異、活像個擺弄小人針刺的巫婆。
“打得好!”
黃花女最不客氣,若非不是本事不夠,早想親力為之。
“呃……咦?哈哈……哼哼。”
神驢在最短的時間內控制住心神,正步跺腳,神情嚴肅,滿目滄桑。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
“呱呱,呱呱呱呱!”
天心蛤蟆用力高叫,唱出最嘹亮的歌喉。
……
“殺人無膽,講話無眼,做事顛三倒四還自鳴高妙,你說說你得有多蠢!”
對著活佛痴呆面孔,十三郎肆意嘲諷,說出來的話哪裡是難聽,根本就是不能聽。
“頭上頂個佛字,真想殺我還不容易,偏得選個最難、最囂張、最不可能成功的法子,想幹嗎?”
“對你而言,揚名立萬不需要,立身成佛不可能,積累功德是鬼扯,提升修為是狂念,你想幹嗎?”
“就算你成功了,當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