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瓜,深深下拜回道:“萬請先生體諒我……”
“護壇尊者?”
十三郎心裡正不高興,聽後越發莫名其妙,抬起頭說道:“誰給你的資格替我安排封號?”
長老比他更莫名其妙,回應道:“聖女適才講的話,就是授命先生為尊者。”
十三郎哭笑不得,罵道:“你聾了?她求讓我把她帶上天,找個地方扔掉。”
長老搖頭,誠懇說道:“聖女不求,先生也會把聖壇帶走。”
十三郎神情微滯。
知道了聖壇是禍根,十三郎當然會想想有無辦法解決;之前不能移動倒也罷了,如今能夠割裂,當然帶走為妙。
真要把它扔掉……
長老一旁察言觀色,接下去說道:“先生不會那樣做。”
十三郎啞口無言。
……
聖壇與聖女變成一張畫,如將其帶上星空藏起來,能否避開血魂子的目光?
平心而論,只要聖壇沒被動過手腳,十三郎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星空之大無從想象,除了無所不在的天道,沒有誰能走遍每個角落;再說星空是會動的,十三郎如能上天,隨便找個連他都不能辨識的隕石埋進去,將來上哪兒找去。
問題在於,他會不會那樣做。
多半不會,不,是肯定不會。即便做了,十三郎一定會留下線索,斷不會真的連自己都無從尋找。
連長老都斷定十三郎不會聽從,上官馨雅沒理由不知道,為何還那樣講?
“聖女之意內藏玄機,非老朽所能知。”
被十三郎問起,主事長老輕飄飄一句話推脫乾淨,神情似與此事毫無關聯。不知是不是錯覺,十三郎在他的眼睛深處看到一種“如釋重負”的神情,內心又為之憤怒起來。
“你們當中有內奸,說不定有人被血魂子、古帝什麼的上了身,種了魂。”
完全是報復,臉上明明白白寫著“我就是要挑撥”的表情,十三郎一本正經說道:“聖女知道但是查不出來,所以才故意這麼講,讓奸細沒辦法弄。”
主事長老笑起來,輕聲囑咐道:“那樣的話,先生務必要謹慎,無論有什麼看法、想法、計劃,都不要對我等說起。”
十三郎張口結舌。短短片刻,他發現自己又一次作繭自縛,假如事情像剛剛說過那樣,聖女連子民都不信任,那麼接下來,十三郎豈非成了目標,需要時刻防範?
“我真扔了它!”
“得有人信啊。”
長老像個剛剛偷到雞的老狐狸,老臉笑成了花兒。
“先生最好別多問,問得越多,越是證明先生不會亂來……啊!”
“我就亂來了,你能怎麼著?”
反手一掌將長老輪飛,十三郎猶自憤憤。
“破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
紫雲島,傳功崖,眉師與紫依相對而坐,神情各異。
“傳位?”
凝眉半響,紫依仍想不出事起何因,問道:“多事之秋,眉院為何這樣做?”
大比之戰緊連著真靈之戰,道院的損失超乎想象,童老身亡,雷尊戰死,九大尊者僅餘道、狂、盲、蠻等五位,餘者要麼被殺,要麼被摘掉尊者的帽子逐出道院;此外清河水乾,護山大陣垮塌,道上四樓崩塌兩座,紫雲大令萬古絕唱,內院長老、四大護令使隕滅三人,打擊可謂一重接一重。
換成尋常山門,一日之間發生這樣的變故,縱不分崩離析,怕也難免動盪千年,然而對道院來講,這次浩劫非但沒有讓它倒下,還恰恰成就成就了鼎尊大位。
清河可以灌滿,陣法可以重建,倒塌的兩座樓也不是話下;紫雲大令雖然沒了,但卻送來四位堪比巔峰的人,戰後仍有兩位平安。更大的變化來自道院本身,須彌山再沒必要監察守護,意味著內院變成一真正可履行教、學職責的地方,省出無數人力。
紫依迴歸,一戰擊敗火尊;紅番魔加入,成名已久實力無需置疑;鬼道問劍,劍尊之位重續光華;二十七家分院隔閡被強力抹去,重新抱成一隻緊密的拳頭。這樣那樣總體算下來,道院顯露給世人面前的實力不降反升,與雙盟等組織相比,擁有的大佬數量當世第一。最最重要的,十三先生坐鎮紫雲的時候,曾經明著暗著告訴世間,作為金烏的親傳弟子,紫依非但擁有令人敬畏的超階戰力,還能以靈犀之法溝通昊陽,必要時便可請動真靈。
足夠了!
武力足以威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