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本已靠著它快要入眠,此刻也被驚醒,連忙抖擻精神。
“爹爹!”
“怎麼了怎麼了?敵人在哪兒?”黃花女也跑過來,神情緊張,如臨大敵。
“沒事,乖女先進去歇著。”
出一身冷汗,十三郎慢慢恢復平靜,先將“睡眠不足”的小不點與胖胖送回空間修養,再把黃花女收集起來飛蟻殘屍一道送入獸環,順帶看了一眼此刻正大快朵頤啃食蟻后的蟻后,最後還關注了一下左宮鳴開掘洞府佈置陣法的進度。
“咋樣了?”
“快了。很急?”
“有點。”
“老朽加緊些。”
“進度要快,但不能圖省事。”
“知道了,小夥子來幫忙。”
十三郎要在這裡設定傳送,未解釋原因,左宮鳴不多問,招呼家成過來相助,主要想挖得更深,藏得更緊。
見到這種情形,黃花女意識到什麼,瞅瞅這裡沒什麼事情值得擔憂,乾脆也過去幫忙,主要清理開掘痕跡,儘量把周圍恢復原狀。
人多力量大,那邊不用操心,十三郎默默調理心神,等待那個球球安靜下來,再以神念窺探。在此之前,他把剛剛打了個盹的阿古王喚醒,將情形大致解釋一遍,想借助其眼。
“沒見過。很古怪。”阿古王乾脆的很。
“怎麼個古怪法?”
“不知道,就是覺得古怪。”
“你試試別用眼睛看,感受一下,有沒有感應到意志之力,有沒有覺得它仇恨滔天?”
“早試過了,沒有,都沒有。”
“不是吧!”十三郎當真不敢相信,阿古王都感應不到,證明只有自己被它仇視,可……自己什麼時候和這東西結的仇?
上輩子也沒有啊!
“那它為何獨獨恨我?”
“你發癔症了。”
“……”
“反正本王沒有此種感應。妖獸覺得它可怕,照我看是因為這東西喜歡鑽地生存,難保在什麼地方沾染更多狂靈之氣。也就是說,你的寵獸怕的不是它,而是它身上的氣……大概就是這樣。”
“……說點有用的行不行,到底這東西與狂靈有沒有關聯?”
“白痴啊你!狂靈我又沒見過,來狂靈之地也頭一回,誰知道它的屍體能長出什麼。”
簡單兩句話,阿古王氣哼哼繼續其美夢,臨了不忘叮囑。
“本王不是萬事通,沒什麼要緊事情別叫我,要麼乾脆殺了我。”
夢裡之地空跑一趟,自打鬼靈芝被吃到無法再吃,阿古王虛弱必須藉助睡眠才能養足精神;須知它還承擔著教練一職,隨著十三郎的實力越來越強,阿古王應付起來不再輕鬆,越發需要多休息。
“……不懂就不懂,還這麼拽。”
嘀咕兩聲,十三郎無奈唯求自助,靜等球球安靜下來,二度嘗試。
沒錯,就是敵意。
與此前不同,這次十三郎有所準備,頂住壓力因而感覺更加真實,並能察覺到那種本能敵意中包含有一絲疑惑。這樣看起來它和十三郎一樣鬧不懂,自己為什麼生出痛恨。
這就更怪了。連為什麼恨都不知道,可它就是恨,恨不得把對方千刀萬剮,靈魂淬滅才肯罷休。
“汪汪!”
嘲風的狂吠把十三郎從沉思中喚醒,定睛看球球的身體已從球形散開,兩隻短爪拼命揮舞,形如貓鼬的面孔猙獰扭曲,憤怒到了極致。
它沒醒,仍在藥物的作用下承受煎熬,如今加上情緒紊亂,表情更加痛苦。
“汪汪!汪汪!”
三殿下來回跳躍如飛,狂吠聲聲急到直冒火,看樣子,假如這樣的做的不是十三郎,殿下非與之拼命不可。
“好了好了,看過了,我又不會殺它。”
收回神念,十三郎伸手拍拍嘲風的頭,問道:“這東西是啥?”
“汪汪!汪汪汪!”
“……好吧。”
三殿下不是寵獸,十三郎無法明確知道它對這個球瞭解多少,只能按照往日約定,思忖再度開口。
“它不是修士所變。”
“汪汪。”
“它沒有主人。”
“汪汪。”
“它不是敵人。”
“汪汪。汪汪汪汪!”
“好吧,態度不明朗。那它……對你很重要。”
“汪汪。”
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