獺,瞭解這種“害蟲”的部分習性,陡然間出現漫漫狂潮,誰都不能不為之疑惑,進而感覺擔憂。
“或許是因為寶色?”悠閒老人不再悠閒,擰眉思索。
“那樣的話……”肉山臉上笑嘻嘻的表情不變,眼裡閃過精芒。
“傳訊中說寶色異常,看來是真的。”敞懷大漢上前幾步,手裡的巨錘緊了緊。
“就說傲天兄的運氣好。”
浪浪仙子瞥一眼齊飛,神情又是一變。
“快看!”
不用她提醒,此刻大家均已看到,奔跑中的球球們再生變化,一個個主動把鱗片炸開,如刺蝟一樣聳立著,之後騰身起到空中,相互猛烈撞擊。
扎扎亂響,可以看到球球們用鱗甲刺透彼此的身體,鮮血流淌中快速聚集,變成一個又一個越來越大的球。
“這是做什麼……”誰都道不出所以然,慢慢迷惑。
如此一幕絕無人看過,但與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相比仍然不算什麼,撞到一起的球球再不分開,就這樣“連蹦帶跳”地騰空前行,速度暴增、氣息也隨之暴漲!
七級一躍而過,八級轉瞬沖垮,成千上萬只球球彼此戳傷擁抱成團,迅速朝著九級、乃至十級邁進,彷彿沒有盡頭。
“這是……”一行人個個張口結舌,徹底沒了言語。
片刻功夫,由球球組成的潮水已生變化,後方源源不斷向前方湧動,前方彼此撞擊不斷,已聚起大大小小超過十隻體型超過百丈的龐然大物。低頭看,沿途路上處處鮮血,吱吱聲淒厲但似包含某種亢奮慾望,聞之驚心動魄。
越往後事情越發詭異莫名,因為落在獸潮尾部,一行人無意間阻擋了部分球球前進的路,居然被它們主動攻擊!
半點遲疑都沒有,一絲一毫退讓都不存在,任何人、無論他多強氣息多麼驚人,只要出現在球球的前行路線之上,都會成為被攻擊的目標。
以懦弱膽小著稱的大地之獺,何時變得如此勇猛?
不僅如此,球球攻擊的方式與以往認知完全不同,嘴不咬爪不撕,而是就這樣支稜著鱗甲筆直衝過來,達到一定距離後,蓬的一聲響。
炸了!
不是自爆,炸開的只有那些鱗片,飛蝗般猛射將所有修士囊括其中。射光鱗片的球球變成一個光禿禿的肉團,再去尋找那些體型完整的同類,繼續與之撞擊。
相比先前,這種方式更慘烈,因為失去鱗甲,它們變成單方面的奉獻者,有些甚至被幾隻同類夾在當成,通體被刺穿。即便如此,仍不斷有球球落地飛彈,一個個加入到聚集的過程中。
對比沒有脫去鱗甲的合體,這些硬把自己朝同類身上送的肉球作用更像粘合,其爆裂的身軀將原本存在的縫隙塞得滿滿,促使聚合之後略顯散亂的氣息完美融合,真正成為一個整體。
“嗬!”
區區七級妖獸,無論怎麼拼命都不能威脅到這批人當中的任何一個,群修隨手掃落那些以生命之力激發的鱗甲,神情個個凝重。
考慮根由已無意義,此刻大家心裡想到同一個問題,大地之獺聚合有沒有極限?
有還好說,假如沒有,假如狂靈之地的大地之獺全部以這種方式聚成唯一,會強悍到什麼程度?
“真靈級。”
悠閒老者無意間開口,應該說是想到某種可怕但又可以期望的結果之後在不知不覺中自語。
話一出口老者就後了悔,看其神情,就好像輸紅了眼的賭徒抓到一手好牌,結果卻不小心給自爆出來,悔恨無可形容。
大地之獺難以控制?
那是以往!
今日親眼見到這般奇景,註定了往日這種令人生厭的東西命運徹底改變;人類從來不怕難,就怕無利可圖。這種強大到近乎無極限、且可隨時犧牲的力量就在眼前,再難的事情也能辦成。
老者懊悔其實沒必要,大家都聽到了,也都想到了,心裡盤算著今後該如何行動,今日在場那些人需要警告,那些人需要做約定,還有那些人需要剪除。
思量中,肉山隨手著來一片地獺鱗片,望著它的眼神就像欣賞赤裸美女,笑眯眯開口道:“今日羅宗不在,各位有何看法?”
敞懷大漢冷哼說道:“楚胖子想的太早了,羅宗早有人趕到外層,還有蘇四,此刻就在前方。”
前方尚在百萬裡之外,縱以這些人的速度也要走上一會兒,同時因為這場變化,之前所談的寶色、獸潮成因、還有那個被傳得風風火火的蕭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