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到這裡十三郎停下來,誠懇表情說道:“講句心裡話,我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為何不來個以力鎮壓。”
這句話聽著舒坦,蘇四老闆面有得色,大度說道:“接著講,接著講,不用擔心本座對你出手。”
十三郎嘆了口氣,說道:“計議未成之前,你我仍屬雙方陣營;你最強,我最弱,最弱纏住最強,份內事已然做足。”
蘇四老闆微諷說道:“如此,你便能心安理得?”
“為什麼不?”十三郎攤手回應。
“呵呵,原來是這麼個信任……”
四老闆想、想、想,噗的一聲笑出來,撫掌大讚。
“有道理,真真有道理。”
“此前本座答應幫他們的忙,後來……哈哈,本座性懶不願動手,纏住你這個狡猾奸詐的傢伙,也算盡了心意。”
贊著笑著,四老闆心情好,胃口開,再扔一隻蠍仔入口,問道:“你在這裡,別處有意外怎麼辦?”
十三郎平靜說道:“戰場總有意外,哪能事事如人意。”
嘴裡嘎嘣亂響不停,四老闆含糊說道:“本座指的是大事。比如程血衣會不會聽話?據我所知,他可不像是那種聽人隨意擺佈的傢伙,萬一忍不住對程世雄出手……”
十三郎稍稍沉默,說道:“我知道他會出手。”
“呃……”
彷如喉嚨卡了一根刺,蘇四老闆呆了好半響。
“我覺得,剛剛你做的那個推論很準確,程世雄必有藏著什麼東西專門對付程睿。這傢伙表面老實內裡不凡,程家也不都是廢物,既然他們覺得行,程血衣凶多吉少。”
“那又如何?”十三郎頭也不抬,隨口問著。
“……”
蘇四老闆再度發呆,忍了一會兒終於沒忍住,小心翼翼問道:“其實你認為,一對一時程血衣穩勝程世雄,講那些話是故意激他,對不對?”
十三郎搖了搖頭,說道:“出現那種局面,我肯定陳睿勝算很小,希望他能按照計劃走;可,他若真的出手也沒什麼,或許還是好事。”
“這樣啊……”吃太多,蘇四老闆揉著肚子,愁眉苦臉說道:“你把我弄糊塗了。”
“戰局變幻,此一時彼一時。”十三郎笑笑不做解釋,說道:“都是成年人,開誠佈公才能談出結果,我已交代一切,四老闆可否說說打算?”
“開誠佈公?未必吧。”
蘇四老闆大搖其頭,感覺像是要把雜念通通拋去,隨後稍稍聽了片刻,靜待十三郎的反應。
十三郎毫無反應。
“有一套。”
蘇四老闆挑起拇指,忽板起面孔喝道:“本座剛來時,你在做甚!”
五雷轟頂,但非順著耳膜撞入,而是直接響在十三郎的腦海靈臺,轟鳴陣陣浩蕩不休。未等其做出反應,接連三雷再度臨頭,一道更比一道狂猛。
“你在做甚!”
“你在做甚!”
“你,在,做,甚!”
如滿天神佛質問,又像十萬面打鼓轟擊,旁邊三女嬌容瞬間慘淡,口唇溢血,軟軟將倒。十三郎神情亦劇變,面板表面紅芒乍現,身軀不停搖晃。
餘波衝擊,三女除那名事先被允諾優待的女子保有神智,另外兩個震撼失聰,滿目痴呆。首當其衝的十三郎自然好不了,被迫以單手扶案才能穩住身形,另隻手似抓似扣,一把扯破身邊小翠的衣衫。
刺啦!伺候四老闆不需要穿太多衣裳,破錦聲中春光乍現,露出無限美好的上身。
即便如此,十三郎仍沒能穩住身形,丟了小翠也扔了自己,連那隻蠍仔都扔到一邊。最終,十三郎搖搖晃晃,屈膝半跪,方能勉強不倒。
四老闆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目光在小翠赤裸的上身飄過,舔舔唇,咂咂嘴。
“給你幾分顏色,便真的以為有資格與我平起平坐,啊哈,本座並未出手……”
不知為什麼,喝出三聲雷暴,四老闆看去“瘦”了一圈,胃口重新開啟。身邊沒了侍女伺候,他伸出手不停抓起蠍仔朝嘴裡送,視線回到十三郎身上,滿意點頭。
“說,剛剛你是不是領悟到什麼,有沒有感受到狂靈召喚。”
……
“好快!”
血錐當面,人影瘋狂,程世雄瞳孔收縮,來不及做出更多反應。
單比較殺人,天下當真找不出幾個能與程血衣相比;雖然早就做了準備,自認萬無一失,然而當攻擊真的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