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郎。他料到會是這種結果,但想不到來的這麼快,有些吃驚。
“看起來,齊少主闖的禍比我估量的大。”
“從暴露反古有成的那一刻,他在六宗大佬眼裡就不再是個人。包括仙靈殿在內,一直都有人研究此事,不知犧牲過多少人命。區區一個齊傲天,算得了什麼。”
程血衣一言道破真相,發覺十三郎不太理解,粗粗提點幾句。
十三郎聽的笑起來,好奇說道:“那點成就都被看成寶,你我要是走出去露兩手,會不會被當成祖宗供起來?”
血衣殺者冷眼回應,看十三郎的目光活像對著的是頭豬。
十三郎有些無趣,說道:“生活就是樂兒,越艱難越要自娛……算了,當我沒說。”
公平地講,血衣殺者是位很優秀的隊友,甚比十三郎遇過的任何人都強。比如此前,提到當前主要任務是“治好傷,活下去”的時候,陳睿開始不動聲色,但當十三郎著手給兩人治傷,且顯露一定效果後,程睿馬上站出來,主動為後半段出力。
講到求活,誰比程睿更有資格,十三郎知道這點但是沒說,有心看看他的反應。
果不其然,血衣殺者出手不凡,直接給出無數退路。
不僅如此,此次外出、程睿還做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嘗試如降臨時那樣,偷偷潛出至外部星空,只是臨頭沒敢輕易嘗試,半道而歸。
“了不起。為什麼?”前誇後問,誇獎真誠問聲嚴厲,十三郎把一切擺在臉上。
少說多做,該自己做的事情決不推辭;說句心裡話,假如不是知道程血衣曾經濫殺十萬人,假如不是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其實是為了復仇,十三郎對其評價更高。與此同時,十三郎毫不懷疑,假如有路可退的話,血衣殺者絕不會現在就把此事告知大家,而是留下當底牌。
蘇四主動出來,代替程血衣解釋道:“狂靈之地是秘密,對外建有鎖天陣,核心就是仙靈殿;因為耗費巨大,平時不會啟動,關鍵時刻才會封鎖全境,想在不觸動陣法的前提下通行,幾乎沒有可能。”
十三郎沉吟說道:“仙靈殿與六大宗門不希望此事洩露出去,下決心在這裡解決。”
背斧壯漢說道:“我們這些人,多少都有幾個親朋摯友,其中不乏生死之交。比如在下恩師,我敢說他老人家一定會出面,雖不敢說對抗六宗,但也絕不會閉口不言。蘇老闆交遊廣闊,離開此地便如龍如江海,想找出來何其艱難,至於齊少主就更不用說了,有資格爭奪宗族大位的人,怎缺得了效死之士。”
四老闆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在這裡死光了不要緊,若是不小心跑出去,事情會鬧到不可收拾。”
七天七夜,蘇四老闆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哀嚎掙扎中度過,現在的他內患雖除,但其身體受創太大,虛弱得彷彿剛剛死過一回,非經長時間休養不可恢復。
雖然如此,畢竟根本大患已經去除,四老闆心情還不錯,感慨說道:“老夫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鎖天大陣會因我而開,雖說有些冤枉,也算值了。”
“因你而開?全身劃拉乾淨都沒二兩肉。”黃花姑娘記得老頭子最醜陋的一面,更嫌他髒了自己的眼,時刻不忘言語譏諷。
“我也是一份子,出過力。”蘇老闆難得臉紅,憤而爭辯。
“那是當然,將來四老闆會有更多機會。”十三郎接過去,客氣說道。
“是嗎,那敢情好,呵呵,咳咳……”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十三郎態度溫和,四老闆看著他的臉、只覺得脊樑骨涼氣嗖嗖,身體一個勁兒冒虛汗。
有心迴避,四老闆扭頭去問程睿:“老夫不明白,先生辛辛苦苦帶回來的這些訊息,不錯在何處?”
語氣有點衝,多少帶點質問,四老闆並非想與血衣殺者為難,只想找點面子擺脫尷尬。
他確實佔著理,之前帶來的那三條沒有一件好事,程血衣居然認為情況不錯?按蘇四的想法,假如程睿沒瘋,其中必定有別情。
提到這個,十三郎既然坐鎮中軍,責無旁貸。
思量很多,心思不少,換來程血衣冰冷目光,與兩個飽含輕蔑的字。
“蠢貨。”
“是有點蠢。”十三郎居然點頭,且主動揭破四老闆用心:“蘇老闆其實是想知道,血衣兄如何打探到這些訊息,可不可靠。對吧?”
“……”蘇四老闆大為憤怒,不僅因為眼前這兩個人,還因為自己。
生意場壓價有很多技巧,其中常用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