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郎抬手輕點周圍,說道:“拋開是非只談局勢,不凡大師、汙道真人、上官姑娘,他們幾位一定會幫我。”
是這樣嗎?結果是當然的。上官馨雅自不必說,僧道兩個如今半個保鏢身份,只能點頭表示同意。如此便代表著三大世外之地均有了態度,至少是傾向。
十三郎說道:“三山道友即將坐鎮新宗,我覺得……我能幫他把進階化神機率提高兩成。”
話題突轉,眾人一時不能明白十三郎所指,待真的明白過來,頓時呃的一聲瞪大了眼,集體哽了脖子。不說其他人如何震驚,三山老人毫無疑問是最最胸懷激盪的那一個,滿眼寫滿難以置信。
性格經歷不同,三山老人與秦煥衝表現激盪的方式也有不同,只雙目微凝便告平復,之後抱拳當眾朝十三郎深施一禮,什麼話都沒有說。相比之下,十三郎的表現更讓人看不懂,根本連看都沒有多看三山一眼,彷彿早知道他會如此,這件事根本不值一提一樣。
自信代表強大,強大增加信心;有了水仙宗與三山老人,嶺南新宗自此可看成十三先生的外戚,至不濟也能搖旗吶喊一番。
“河東那邊,稍後我與賈兄、三山商量一下,相信能找到辦法化解矛盾。”
歷數優勢,十三郎說道:“最後是名聲。以前的我小有微功,相信不少人還記得;後來有些誤會,有了今天這場變故,相信能夠緩解不少。另外我想提醒秦舵主,等將來對付山君的事情有眉目,靈魔再度聯手勢在必行,沒有我雖不是做不到,但……”
“等等!”
十三郎的話平靜而且自信,眾人為之大驚失色,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要對付山君?你沒傻吧?”
火玲瓏不知何時又湊了來,急火火問道:“你知道它是誰?有多強大?不對,你知道它在哪兒嗎?”
又想了一下,火玲瓏憤怒說道:“還有,為什麼不提戰盟!”
不光她想問這些問題,眾人之前均認為屠戮山君只是說笑,十三先生的目的無外乎讓火月氣悶不甘,逞一逞小人心思。此時聽他如此鄭重其事,焉能不為之吃驚。
“當然是真的,當我說著玩麼?”
火姑娘永遠那麼風風火火,十三郎不願計較其態度,平靜反問道:“功在千秋利在萬代的大好事,為什麼不去做?火姑娘……怕了?”
“你才怕!”火玲瓏大怒反駁。
“不怕就好,到時有你一份。”
畫個大餅不加鹽,十三郎說道:“至於戰盟,沒見到令尊,有些事情沒弄清楚,暫時不方便許口。”
“什麼不方便?有什麼不方便?不行,你今天休想矇混過關,非與本姑娘說清楚不可!”
火火姑娘大吵大鬧,渾沒有注意到話題早已跑偏,還有大家看她的表情有多怪。有心人都明白,十三郎至今連道院的名字都沒有提,怎輪到戰盟著急上火?換言之這根本就是空中樓閣,針對她刻意下的套兒,可惜火姑娘只恨自己被人輕視,完全沒有發現。
“稍後再說吧,該分的要分,該算的也要算,清清白白才好握手。”
將此話題揭過,十三郎回頭重新看著秦煥衝,說道:“秦舵主知道怎麼做了。”
秦煥衝堆出諂媚的表情,說道:“多謝先生指點迷津,秦某身份卑微……”
十三郎打斷他的話,揮手說道:“我說過,我要的並不多。”
“這樣好了,你把今天的事、包括這場談話如實上報,得到指示前,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做。”
十三郎望著秦舵主說道:“……不會報錯方向吧?”
秦煥衝乾笑幾聲,說道:“先生取笑了,若連這點分寸都沒有,秦某活該死無葬身之地。”
眼睛轉了轉,他說道:“既如此,幾位前輩道友繼續商議,秦某先行告辭?”
不站隊意味著不能參與,拿到一點籌碼的秦舵主依舊那麼謹慎,當然,他不願表態,意味著不能賴在這裡傾聽後面的內容,主動辭行才懂事。
“舵主請隨意,我會留在這裡靜候佳音,嗯……”
十三郎隨口說著,忽又想起什麼叫住秦煥衝,說道:“你可以額外加一句,就說是我的話:之所以搞出這麼多事,不是為了謀圖什麼,乃是為了自保。”
秦煥衝楞了一下。
“自保?”
“是啊,自保。”
神情唏噓透著幾分無奈,十三郎誠懇說道:“今天這場事故傳開,再有誰暗中朝我下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