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不要讓人誤會,影響道院聲譽。”
如一桶涼水從頭頂澆落,谷溪反比剛才平靜,說道:“院座要將小徒除名?”
眉師微微皺眉,但沒有再次強調“不可言師徒”,說道:“蕭十三郎修行有成,所作所為並非惡行,當然不會被除名。正因為如此,其身為在院學子私自涉足宗門事務,以閉關為名迴避宣召,本院會就此諭令訓責。”
谷溪寒聲說道:“如何訓責,院座能否詳細說?”
眉師挑眉說道:“谷師兄要干涉本院行令?”
谷溪冷笑說道:“老夫不敢。老夫年事已高,神疲力衰早已不能擔當禁樓主事;煩惱院座再傳一道令,容老夫引退,就此歸老。”
“不可!”
“胡鬧!”
黑麵神與莫離山目光大變,連忙先後開口勸解;只可惜谷溪毫不領情,儼然吃了秤砣的王八,鐵了心要就此解甲歸田。
“老夫決心已定,請院座恩准。”
“谷師兄的決心,本院知道。”
眉師平靜搖頭,冷漠嘲諷道:“谷師兄想借助本院之口離開紫雲,恐怕行不通。”
這番話說出來,黑麵神與莫離山兩人神情真正為之大變,目光流露出難以置信。包括他們兩在內,此前都認為眉師因為難故意這麼講,谷溪順勢請求隱退,兩大樓主苦勸而不得,彼此默契演一場“逃離紫雲島”的好戲。此刻眉師這般反應,實實出乎兩人意外。
能隱退就能復出,老實講這種伎倆談不上高明,相反有欲蓋彌彰之嫌;但就當下而言,除非幾大樓主真打算袖手旁觀,想不出比之更高明的主意。
眉師不管他們怎麼想,緩緩說道:“藉口隱退趕往嶺南,師兄想做什麼事不難推斷;按理本院不該如此不近人情,但於當時當下情形而言,此舉表演的意味太濃,須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
被切中要害,谷溪徹底平靜下來,冷冷望著眉師半響,神情有些感慨。
眉師說道:“師兄還有什麼話?”
谷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