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兩邊的太陽根本就是一個,誰知道。”
“也許外域和這裡就是一個世界,誰知道。”
隨口接了句,慕容沛沒留意到童埀目光連連閃動,懶懶問道:“在煉什麼丹?看夫君的樣子,很當緊。”
童埀心裡想著什麼,隨口回應道:“毒丹。”
慕容沛微楞說道:“為何煉毒?”
童埀說道:“少爺吩咐的事情,要煉製一種令生機精華慢慢消散的毒。”
似乎想到什麼要緊事,童埀愣愣目光望著前方,半響沒有再開口。
“這般歹毒的藥,少爺要來何用……”
許是因為童埀,又或別的什麼,慕容沛內心莫名微寒,猶豫說道:“夫君與少爺親近遞得上話,應勸勸他不要誤入歧途才好。”
“怎麼會。”童埀察覺到愛妻擔憂,回過神寬慰道:“少爺要的不是藥,而是有可能造成這種效果的方子。”
慕容沛越發不解,說道:“要方子,少爺要自己煉?”
童埀再度失笑,說道:“夫人誤會了,別看少爺……其實不太會煉丹。要方子是因為想找……咦?”
驚呼中,天空雲層陡然翻動,四面八方,千里之地黑雲卷蕩,齊齊朝頭頂方向匯聚。耳邊,悶悶沉雷無跡響起,密集如千軍鼓點。
“這是……天兆!”
……
“雨怎麼還不停?”
童埀夫妻苦盼晴天的時候,不凡大師正與汙道說著同樣的話,語氣比怨婦更加憂傷。
“三月苦雨不停歇,和尚快要發黴了。”
體胖的人,無論仙凡皆會厭倦厚重,仰頭望著如棉被一樣快要壓在山頂的黑雲,和尚唸經的興致都沒有,想著心煩陡然喝道:“佛祖在上,給我開!”
化神一喝,天地為之變色,和尚上方雲層翻滾,很快掀開一片澄淨天空,射下一圓暖暖陽光。得其沐浴,大肚和尚愁容暫去,身軀好似鏡子將陽光反射開,如一尊金光閃閃的佛。
“禿驢,道法自然都不懂。”
汙道罵著,腳下輕點身形飛至那片陽光之井中,蹭光同時不忘嘲諷,懶洋洋說道:“十息,多一分老道便認輸。”
和尚輕蔑說道:“有本事你來。”
汙道淡淡說道:“本道順應天機,豈會做那徒勞之事。”
和尚大怒說道:“有本事你別來。”
汙道不理和尚抱怨,仰頭望著徐徐合攏的天空,伸出手去空抓了一把,神情唏噓說道:“看,多像一隻蛙。”
和尚冷笑說道:“腌臢道士自甘井底,和尚羞與為伍。”
汙道說道:“你開的井,本道怎敢居功。”
和尚怒道:“既如此,請你滾出去。”
汙道說道:“昊陽神輝,順天意者方可得……咦!先生來了呵,今日不上天空修行?”
輪椅緩緩而來,兩側神驢踱步,蛤蟆縱躍,如哼哈二將牢牢拱護。椅中十三先生形容憔悴,臉上不少地方皮黑且透著焦意,彷彿被火燒過一樣。推椅的人一身大紅,走動彷彿一團火焰向前燃燒,赫然是那位脾氣火爆的玲瓏姑娘。
聽著道士調侃的話,十三郎微微一笑不願搭理,大灰冷目斜瞥不屑搭理,胖胖呱呱叫喚幾此,聲音同樣顯得有氣無力。
有人忍不住,火玲瓏抬頭望著汙道得意洋洋的臉,說道:“想打架?”
汙道一愣,神情微僵。
推著輪椅上前幾步,火玲瓏鬆手走到汙道面前,居高臨下的目光如同神祗,又說道:“是不是想打架?”
汙道心裡已明白但又覺得犯傻,囁嚅說道:“此事與姑娘無關……”
“此事?”
火玲瓏冷冷說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故意找事?”
這算什麼說法?不對,這兩人什麼時候成一夥的了?別說道士不解,和尚旁觀也覺得不可思議,忍不住開口規勸道:“一句玩笑話,火姑娘……”
火玲瓏轉過頭,望著和尚說道:“玩笑話?”
和尚覺得有些不妙,忙點頭道:“玩笑話。”
火玲瓏說道:“大師佛法無邊,肚量寬宏,好否請您上去與天雷拼一場,之後小女子與您說句玩笑話。”
和尚目瞪口呆,心裡想這哪兒和哪兒,又沒人逼著他上去;再說了,和你有啥關係呀!
火玲瓏冷笑說道:“怎麼,大師不敢……嗯?”
和尚道士同時色變,舉頭看向天空。
“天兆,劫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