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郎指指那九名學子,說道:“還有他們,正好作為試煉。”
聽了這番話,九名學子神情振奮,身板陡然挺得筆直。
望著他們精神抖擻的模樣,牙木哭笑不得,說道:“還不如就咱們兩個,這些人,拖後腿不說,去了也只能白白送死,他們都是……你懂的……骨血啊!”
九名學子黯然低頭,臉上並沒有多少感激,相反只有失落,或許還有憤怒,但又不敢說出來。
“哪怕是一根針,也有它發揮效果的地方,只看你敢不敢用,能不能用好。”
十三郎的話效果明顯,九位學子再度挺起胸膛,拼命想要證明:自己無論如何也比一根針來得強。
“年輕真好。”十三郎內心再一次感慨,認真說道:“放心,你們不會死,至少不會送死。”
平靜溫和的話,強大的話,溫暖人心的話;事實證明,同樣的話從不同的人嘴裡說出來,效果迥然不同。聽了十三郎的安撫,或者稱之為保證,靈魔九人躍躍欲試,臉上神情分明寫著。
“那還等什麼,幹吧!”
這就是力量。
……
“追蹤追查的事情由我與聖子來做,你們幾個兩兩組隊,跟在身後連成一條線,以接力的形式傳遞訊息。”
確定策略不等於馬上就能開工或者開拔,之前因為鞏固那通鬧,加上需要統一方向,靈魔雙方首先做的仍是交流情報;當然這可以一步步來做,在將情形大略瞭解之後,當前最最主要的是:分析形勢,併為各人做明確分工。
承諾不讓學子送死,十三郎給他們分配最能保障安全的任務:傳訊。不要小看了此點,妖獵森林漫無邊際,最麻煩的地方便是如何保持聯絡。有了這幾天的經驗,這些學子多少具備一些在妖獵森林裡的保命技巧,彼此相通小心一些,活下來的難度並不是太高。
當然這是常規情形,真若是遇到強大妖獸被殺……什麼叫試煉?一點風險都不願意冒,乾脆躲在道院學院閉關好了。
“靈魔雙方肯定會有人援兵,時間不定,但其方向肯定是這裡。”
站在法陣廢墟中央,十三郎用力跺腳,吩咐道:“鞏固身為巡使,此事責無旁貸,你與周星星留下,一來等候我們傳回的訊息,而來等待援兵,之後帶領他們追上去,以備不時之需。”
鞏固神情有些迷茫,說道:“本座……我留下來?”
旁邊牙木也有此問,心裡想何苦平白放過一名大修,太浪費。
十三郎根本不看他,冷漠說道:“不然你還能做什麼?”
鞏固羞憤欲死,爭辯道:“我可以……”
十三郎輕輕擺手,說道:“不要得意,難說對方會不會殺一個回馬槍。”
鞏固有口難言,心裡想真那樣也是你們先倒黴,本座為何不能得意。
“我在你體內下了一道禁制,在沒有把握破解之前,建議不要起什麼不好的心思。”
絲毫不給鞏固留顏面,十三郎警告過後將目光轉向周大眼,說道:“繼續做你該做的事,儘量早一點出成果。”
周星星認真點頭,說道:“一定不辜負前輩希望,只是那螞蟻……”
“我會給你留一些。”
十三郎隨口應著,將那兩件法器仍給關、黃二人,回頭朝表情沮喪的鞏固說道:“他們是劍鋒,你自己考慮一下,用什麼他們現在就能用的東西去交換。”
赤裸裸的報復,毫不掩飾的敲詐。關、黃二人修為太低,十三郎這裡真拿不出合手的東西送給他們保命,遂以這種方式勒索鞏大修。
無奈受制於人,鞏固沒有討價還價的籌碼,只好默默思索該如何把自己的得意法寶換回來;此時牙木已將六名魔修分派完畢,走過來說道:“就這?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提前說。”
十三郎想了想,說道:“偷襲的隊伍中至少有一人特別擅長隱匿,或許能瞞過化神修士,需要格外小心。”
這句等於廢話。能夠瞞過化神修士,眼前這些人再小心,能有什麼用?
十三郎補充說道:“也不要太擔心,時間過了這麼久,應該不會再回來。”
這句還是廢話,鬼知道對方會怎麼做。
牙木呆了一下,打消追問原由的念頭,說道:“還有個問題。”
十三郎靜靜望著他。
牙木指著關、黃與那幾名魔修,說道:“他們幾個,如何能跟得上我們?”
十三郎回答道:“無需跟得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