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
“……我就這麼一說。”
重走當年路,意味著脫離眾人視線;三日追蹤,牙木很快找到當年感覺,一臉諂媚與依賴。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學子們在那位夜仙子帶領下邊戰邊逃,順著河流一路向下……他們的速度並不快。”
魔魂聖子自己總結,說道:“少爺,你不覺得奇怪嗎?”
十三郎仍在觀察著什麼,沒有應聲。
牙木將身飄上岸邊,說道:“首先,傳送陣之間距離不過千里,為何他們不朝那邊突圍,反倒越跑越遠?”
十三郎說道:“魔族那邊同樣如此。”
牙木不同意這句話,說道:“不一樣,守陣就是守陣,寧死不退是本職;即便突圍也只一兩人,為的也是求援兵而非逃命;如此,截殺起來就方便得多。靈脩那支隊伍不是這樣,他們有五十人,四面八方一起逃,需要多少人才能一網打盡?”
十三郎默默聽著,問道:“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夜蓮怎麼想,就是覺得怪。”
牙木並不在乎什麼對錯,自說自話言道:“跑遠也就罷了,她還順著河流走,要知道這樣最難被追蹤到,難不成那位夜仙子腦袋被驢踢了,生怕留下痕跡?”
“單純計算實力的話,獵妖使能夠連拔兩座傳送陣,其實力當然超出道院那支試煉隊伍。那位飛殿下的確很厲害,不瞞少爺講,我曾親眼看過他戰鬥,風格與你有幾分相像。”
“可是不對啊!飛殿下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夜蓮只是漂亮,別的嘛……當初迴歸的時候她才剛進階中期元嬰,這才幾十年,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兒去。”
“這麼兩個人,加幾十試煉學子,怎麼可能活得下來……”
一路搖頭晃腦,牙木走到十三郎身邊,說道:“有古怪呀又古怪,我覺得這件事有古怪,嗯……少爺想說什麼?”
十三郎淡淡說道:“古怪的事情還有很多,有些明朗有些模糊,還有些完全沒有頭緒;但我可以告訴你,夜蓮比你想象的強得多。”
牙木不太相信且不太服氣,說道:“強得多是多強,舉個例子?”
十三郎頭也不抬,說道:“幾十年前,我還不是聖子殿下的對手。”
牙木輕蔑說道:“一介女流,豈能與千秋萬代獨領風騷的十三少爺相比。”
十三郎認真說道:“可以比。”
左手舉起一截不知從哪裡找來的斷劍,十三郎右手碾動幾次,搓出一團火苗置於斷劍底部。火焰舔著劍身並未將其融化,而是如水滲大地一樣透進去,漸漸朝劍尖方向逼迫。
說逼迫,是因為劍身中存在一股銀色似能流動的“東西”,此刻正與火焰爭奪那把斷劍的主導權。視線中,有十三郎為後援的火焰節節進逼,銀芒敗退但一直在頑抗,如活物。
“這是?”
“這是夜蓮獨有神通,當世別無分號。”
十三郎一面說著,加大力度將那團銀芒逼至劍尖,並最終脫離劍身化成一團充滿神聖氣息的絲霧狀物質。周圍,十三郎早已布好禁制,團團包裹令銀芒無法脫逃,彷彿一顆懸浮在空中的球。
“夜蓮以神通灌注這把劍內,助其傷敵。最後,此劍因無法承受而崩潰,神輝卻不肯消散,駐留在殘劍內等待主人收回。”
十三郎靜靜的目光望著那團銀球,說道:“你可知道這樣意味著什麼?”
牙木謹慎回答道:“意味著她的戰力不絕,可以無限戰鬥下去。”
十三郎點點頭,感慨說道:“無限戰鬥倒不盡然,但這的確是我第一見到‘活著的’神通。比較威力的話,這點神輝絲毫不弱於我的火,如若鬥法爭勝,只看境界高低。”
魔魂聖子真正嚇一跳,嚴肅說道:“既然如此,本聖子支援少爺,搞定她。”
十三郎不予理會,繼續忙著手上的事。
他將那顆神輝之球用禁環層層封起來,小心翼翼、且珍而重之吞入口中,彷彿要將它藏到心裡去。不知道的人看到這一幕,聯絡二人身份來歷,恐會引起諸多旖旎聯想,生出許多誤會。
“世間多奇葩,當代特別多。本聖子要努力,再不能這般虛度時光。”揣著各種心思,牙木一旁訕訕看了會兒,很快又因無聊按不住性子,試探套話。
“少爺說有古怪的事情還有很多,是些什麼事?”
“奇怪的事。”
“……比如呢?”
“比如?比如我一直沒有找到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