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刻出來的,氣勢更強、更烈、更囂張,更加一往無前!
罷了罷了,血衣狂魔是個亡命徒,那就由他快,由他強,由他兇,由他去撞牆;咱家去找齊傲天,以生境鬥劫修,何嘗不是光鮮且值得驕傲的事蹟。
抱著這種想法,大老闆置那條速度更快的血色狂龍於不顧,雙手齊開吐氣向空,奮全身之力怒吼。
“太歲爺!”
外人不知,這三個字蘇大老闆的最大秘密,也是他敢於鬥戰強劫的底牌。以往經驗告訴他,每當這樣做、只要心意足夠虔誠,血氣足夠沸騰,意志足夠堅定,有很大機率造成一些奇妙後果。
比如對手忽然失神,施法中途遇到絆子,甚至莫名其妙大笑幾聲,結果一敗塗地。
為什麼會如此?
蘇大老闆自己都不清楚。
不是不肯下功夫求索,實為蘇大有苦難言;使用這門本事有代價,每用一次,蘇大老闆會失去很多記憶,有時連戰鬥如何發生的都不知道,讓他如何做研究。時間長了次數多了,蘇大老闆把這理解為“禁忌”,就像那些祈禱、召喚類神通,不需要明白,只管留到關鍵時刻去用。
眼下是此生最關鍵的時刻,蘇大老闆全力以赴,以前所未有的虔誠對天呼喚。
“太歲爺!”
此時蘇大不知道,當他的叫喊聲在周圍迴盪,本已咆哮升空的十三郎猛然醒悟,同時感受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與憤怒,內心瘋狂吶喊。
“太歲?太歲!太歲……你大爺啊!”
……
銀袍青年擺手,一擺擺出一隻大爪子,四趾。
爪長百尺,與之相比銀袍青年就像站在大象腳下一隻豆丁,揮舞起來卻毫不費力,隨手一抓。
血色狂龍撲面而來,一下被那隻大爪子捉住,僅用前後兩趾。
就像當頭捱了一刀,血龍哀鳴退回錐內,疾馳中的血色身影低吼聲中突然停頓,面孔煞白,額頭汗如雨下。
出道以來從未失手的血錐被奪,血衣狂魔破境成劫,一擊落敗。
就是這麼簡單。
“不錯的寶物,尤其這個器靈……龍形。”
器靈內隱,法器還原,錐還是那隻錐。銀袍青年將那隻錐送到眼前,目光穿透鐵軀落在器靈身上,稍稍有些猶豫。
“既然是龍形……”
嘴裡念著,他用空著的兩根爪中的一支在錐身上敲了敲,發出兩聲脆響。
錐聲出現兩條清晰痕印,若再用力些,怕要當場斷掉。
“你,可願臣服於我?”
沒等器靈應聲,耳畔傳來一聲大喝,一聲尖叫,一聲怒吼,一聲悶哼。
銀袍青年輕輕皺眉,唯一空著的那根爪揚起,沒做太多動作,甚至不像要攻擊的樣子,頂多只是彈了彈。
“潑風……”
連三個字的名字都來不及叫全,瞬間劈出一百零八斧的邵林吐血騰空,黃花女與左宮鳴更不用提,連靠近的資格都沒有,直接被利爪帶起來的罡風捲到天邊。
進階生境的家成比他們強,而且撿到便宜,趁邵林全力抗擊時家成掩殺側面,成功地在那隻爪子上砍了兩斧。
兩斧過後,不用青年攆,少年家成自己跑了。他的斧頭變成向上彎曲的鐵棍,有心拼命無力殺敵,不跑也只能乾瞪眼。
就這,還是因為那把斧頭出自十三郎之手,用了不知多少種珍貴材料、以真火淬鍊、九鍛之法精心打造而成;換作家成原來用的那把,根本沒資格捱上人家。
“忙你們的事情,不要打擾本座。”
銀袍青年沒想著追殺,連看都懶得多看他們一眼,只顧問那個器靈。
“可願臣服……咦?”
……
虹橋飛天,大印落頂,雙方都是全力以赴,毫無花哨撞在一起。
齊傲天是名人,翻天印功效為許多人熟知,金光萬道可攝魂奪魄,走的是鎮壓路子。蘇大老闆對此有備,毫無保留地催動法力,生生摧出百丈虹橋,化索編織再成網。
同樣是流光四射,五彩大網晶瑩剔透,比金芒更多幾分美豔與玄奇;巨網騰空,一兜兜住金光大印,就像托住一座大山,猛地往下一沉,又為之停頓。
托住了?
圍住了。
疑惑到驚喜,驚喜到狂喜,蘇大老闆看到,金色大印看去並不完整,本該光潔的身軀處處裂紋,傳聞中那些蘊含莫大法力的符文一個都沒出現……開始還以為齊傲天故意保留,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