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奸!
事先毫無準備,往年強助突然變成這樣,狂怒加上失望,還有無法遏制的貪婪,以犬寄情的犬蘇連道心都險些崩潰,憤而出手。
捉住它,得到它,封禁它!
大戰當著無數人的面展開,犬蘇一人力鬥三獸,旁邊蕭十三郎與群修講道,從頭至尾沒有多看一眼。
過程太慘不忍提及,結果天下皆知,戰後十三郎瀟灑離去,犬蘇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療傷,而是把養的狗斬盡殺絕,一隻不留。
關於這個,知道訊息的人們眾說紛紜,有人講犬蘇惱羞成怒,有失修家顏面;有人說他痛定思痛,藉機擺脫外物;還有人說他揮刀斷情,斬斷凡俗,從此境界更上一重。
每當聽到這些,犬蘇心裡都浮現出一句話:去你媽的!老子就是生氣,哪來那麼多講究?
幾個月過去了,斷臂難復傷痛未平,忽接大老闆傳諭三方兼發至寶,犬蘇振奮好不容易提起精神,突然間,恍惚又看到那條狗。
那條美麗的、英俊的、強壯的、殘暴的、該死的、令人髮指的狗!
就在二女遁入星漏淵的那個瞬間,犬蘇隱約看到白光一閃,旁邊還有個灰不拉幾的東西跟隨,一口叼起一人,轉瞬間消失。
噩夢重臨,剎那間犬,蘇覺得天空都變得昏暗,星漏淵就像一條活過來的巨蟒,大口張開靜靜臥伏,只能獵物自己送上門。
“小心狗?狗在何處?”
風暴兩分,馬蘇兩手空空,陰沉著臉返回原處,犬蘇仍沉浸在想象中。
“到底是什麼狗?”
“?”犬修一臉茫然。
“剛才你看到什麼?”
“……什麼?”
從未見過這樣的犬蘇,馬系微微皺眉,身邊忽聞憤怒大喊。
“蠢貨,你究竟看到什麼!”
星辰風暴翻卷猛烈,狗兒飛快看不真切,犬蘇尚且如此,別人更加不用提。兩名侍女入谷後消逝,馬蘇謹慎不肯獨自追擊,這邊色蘇被撕去半邊面孔,再不能如以往那樣安然。
半邊面孔血肉模糊,色蘇氣急敗壞,一面質問甚至咆哮著,一面朝盤踞在吃蘇身上貪婪吸食的鉛蛇下令。
“吞了他,給我吞了他!”
“嘶!”
吞蘇本為蛇之願,得到指令的鉛蛇惡口再開,貪婪吞噬;視線中,吃蘇身體以看得見的速度“消瘦”下去,轉眼中大胖子變成普通胖子,小胖子,再到壯碩,普通……與此同時,那條受色蘇操控的鉛蛇體型膨脹,連帶色蘇一道氣息猛增,臉頰上的傷勢也在復原。
“啊!”
三蟒盤身,吐過一口氣的吃蘇全無抗拒之力,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精元被吞,嘶叫哀求。
“投降了,投降了啊!”
“吞,給我繼續吞!本座要把……你們想幹什麼!”
身邊兩道凌厲殺機,當面二蟒怒視一蟒,色蘇大喝、轉身、蓄勢,質問。
“兩位,這是何意?”
“本座正想問你,這是何意!”
好不容易從噩夢中掙脫,犬蘇一雙黃橙橙的眼球閃爍著幽光,憤怒反問:“此前本座提出借其療傷,你們找來種種理由推脫,如今這樣,算怎麼回事?”
色蘇反唇相譏,說道:“本座因此事才受的傷,與你怎麼相比。”
犬蘇說道:“此事是我三人的事,吃蘇是我三人的人,怎能由你一人獨享。”
色蘇摸摸臉孔,發覺傷勢半好半壞更損容顏,索性豁出去叫道:“好啊,大家一起來,吞了他。”
犬蘇冷笑說道:“你已獲利在先,下面不能再參與。”
色蘇氣不打一處來,罵道:“做夢!本座今日就……”
“住手!”
這邊吵鬧,那邊三條鉛蟒之間同樣劍拔弩張,剛剛一番大補,色系巨蟒食髓知味,本就兇殘的目光越發陰冷,面對兩名同伴的威脅,夷然無懼。
眼看就要打起來,馬蘇不能不站出來阻止,沉聲警告:“目前為止吃蘇仍未定罪,兩位休想為所欲為。”
“本座根本無罪!”可算逮住機會,片刻減去幾百斤肥肉的蘇老闆連忙大喊:“你們瘋了,你們無權處置我,還有這幾條該死的蛇,它們是什麼,為何會有剋制之力,為什麼?”
身大之人嗓門通常洪亮,吃蘇失去一身肥膘,體格仍比其餘三個寬宏,聲音雖沙啞無力、音量依然最大。只可惜,沒人搭理他。
犬蘇原本針對色蘇,此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