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稍後老夫為你詳細解釋。”
青年身份尊貴但是好說話,略略點頭便不在爭,隨口吩咐天殘。
“你繼續講。燕山又說些什麼?”
“是。”
天殘應著,先朝青年施禮,恭敬回答道:“燕山沒有明確態度,只列舉了幾件與蕭十三郎有關的小事,聲稱供程長老參考之用。”
呃?青年好奇問道:“什麼樣的小事?”
天殘回答道:“其一,蕭十三郎出身靈脩,逃亡時被迫進入魔域,結識燃靈聖子,進而廣交好友,為後來的靈魔會盟打下基礎。”
銀袍青年不明所以,問了句:“用意何在?”
身邊蘇大老闆說道:“燕山為人老辣,此意其實為了幫襯歐陽,證明蕭十三郎不注重門戶種族,與六族關係並非不可調和。”
銀袍青年略一思量,笑了笑說道:“用心良苦。然後?”
天殘說道:“其二,蕭十三郎始入道院,以學子之身返回復仇,連殺戰道雙盟數人。”
不待青年再問,蘇大老闆解釋道:“估計是想說蕭十三郎有仇必報,不為規矩所限,手段毒眼光準,善於借勢。”
銀袍青年笑容更歡,說道:“獸潮之戰證明了這一點,還有呢?”
心裡感覺有些不妙,天殘抹一把頭上的汗,繼續說道:“其三,道院大比,蕭十三郎誓殺夜蓮,後來卻與之多次聯手,慢慢變敵為友,還曾在後來捨命相救,力搏樂洪濤與三面崖。”
銀袍青年莞爾說道:“這個簡單,他想說蕭十三郎不像程睿那麼迂腐……燕山想給蕭十三郎鋪後路,不自量力。”
蘇大老闆暗暗皺眉,問天殘道:“還有麼?”
天殘輕籲一口氣,遲疑片刻,彼此交換一次目光,才遲疑說道:“其四,蕭十三郎煉有分身,被金烏帶走修行。”
嗬!
驚驟如聞雷霆,蘇老闆神情大變,起身追問:“如此大事,為何之前不說!”
身邊青年也在皺眉,但沒說什麼。
天殘地缺聲音微顫,齊聲回答:“這件事,外人根本無從得知,我等以為燕山存心編造,目的是為了……”
蓬的一聲,噗嗤一笑,聞者神情迥異。
蘇大老闆擊碎桌案,勃然大怒。
“編謊編到真靈頭上,一派胡言!”
“……”頭頂雷霆之怒,天地二老伏地拜倒,想辯解無可可說,不辯有不甘心。
“蘇老勿怒,此事怪不得他們。”
趕在天地二老認錯之前為其開脫,銀衣青年輕蔑說道:“其一,換成誰處在十三郎的位置,都不會將此事大加宣揚。其二,下界修士就是下界修士,縱然親歷真靈之戰,看到也如霧裡觀花,圖個熱鬧罷了。所謂不知則無畏,無畏則心存僥倖,有意無意選擇迴避,也是有的。”
道理對的,蘇老闆何嘗不知道這點,奈何此前以為蕭十三郎與真靈的關係是別人吹出來,如今扯出一隻極有可能與之有“師徒關係”的真靈,豈能再如從前。
看出蘇老闆有顧慮,銀衣青年說道:“就描述的情形看,彼時金烏只有涅級實力,或許還有不足。這麼重的傷,距今只不過兩百餘年,不可能復原。”
“它遲早會恢復……”
“待到那天,這邊大局已定,說不定兩域都已經合一。屆時先不說其它,縱然金烏肯為一名人修弟子出面,縱然它以全盛姿態出現,又能如何。”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蘇老儘可放心。”
隨口安慰,銀衣青年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寒芒,忽然想到什麼,再問天殘。
“對了,聽了燕山的話,程默是何反應?”
“程長老?”
就像在生死邊緣溜達一圈又回來,劫後餘生的感覺一時難以消退,天殘仔細回想,半響才認真開口。
“程長老沒反應。”
“沒反應?”銀衣青年大感意外,不禁為之皺眉。
“真靈就是真靈,他怎麼能沒反應……你確定?”
這話問的荒唐,天殘地缺均感受到一絲羞辱,奈何尊卑實力均如雲泥,只好將委屈死死按下,再度點頭。
“程長老吩咐計劃照舊,沒別的反應。”
……
“怎麼能沒反應?”
一樣震驚,同等疑惑,飛遁途中,星盤之上無所事事,背斧漢子當先開口。
“先生真有分身?”
“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