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園內騎掃帚。如有違反,後果自負。
雖然如此,架不住好奇心作祟的威克多也知法犯法了——掃帚在空中劃出一條幹淨利落的直線。
少年們還沒有直接飛至大門口的膽量,某些懲罰他們並不想嘗試。為了更快抵達東大門,他們冒著刺骨的寒風直接從城堡外側的廊道取道捷徑。
“你急什麼?”威克多不解堂弟何以行色匆匆。
“表兄之前寫信通知我今天抵達,我竟然忘了這事,還和你這魁地奇痴打了一上午球。喔,天吶,隆梅爾會殺了我的!”貝爾尼克臉色慘白,惶惶不安的叨叨。
“……你指的表兄是隆梅爾?斯圖魯松?”
“沒錯。”
威克多腳步一頓,咕噥道,“我現在改變主意或許還來得及。”
“看在祖先的份上,”貝爾尼克飛快抽出魔杖,咬牙切齒地轉身說:“別選在這個節骨眼上,親愛的威克多。”
威克多忽視那指著自己的木棍。“放鬆點貝爾尼克。還有,”他冷靜地指出,“你在浪費時間。”
貝爾尼克掉頭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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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姆達爾站在城堡入口處觀望四野,沒有看到大門,只有一個圓拱形的三層樓高的巨大門洞。據隆梅爾介紹,城堡大門只在它該出現的時候才會露面,東南西北四扇皆是如此。
近距離的觀賞德姆斯特朗,就愈發覺得其堅固龐大。不知怎麼的,他突然躍躍欲試起來,為即將到來的求學生涯躊躇滿志。
“我們現在怎麼辦?”欣賞完了入口,可看點不多,稍顯乏善可陳。還有這個溫度……他揉揉鼻子,流出來的鼻水快要凍成兩條冰柱了。
隆梅爾掏出懷錶看了一眼——已經是第三次了。呼嘯的凜冽寒風捲起他的長袍,袍子的下襬在嚴酷的掃蕩中紛亂舞動。
海姆達爾縮了縮手腳,吐出一口白煙。
“只有去見校長了。”
“等等……”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隆梅爾神情冷漠地把懷錶收進袍子裡,轉而面對氣喘吁吁的喝叫者。一前一後兩個少年,顯然,剛剛的聲音來自前面一個。
“抱、抱歉,我來遲了……”貝爾尼克無意識地把整個身板壓在那根細長條上,可憐的掃帚因此發出脆弱的哀鳴。
尾隨其後的威克多要鎮定許多,並且呼吸如常。對於一個訓練量驚人的魁地奇找球手來說,這丁點路程根本不值一提。
“你能來我已經很感激了。”隆梅爾輕描淡寫的話語令貝爾尼克尷尬不已。
“這是我兒子,從今天起入讀德姆斯特朗。”
貝爾尼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隆梅爾——的——兒子?
“怎麼可能?!”不知不覺把話嚷了出來。
“謝謝你的評價,克魯姆先生。”隆梅爾面無表情地說著,旋即轉了個方向,“這是我姑姑的兒子——貝爾尼克?克魯姆。”
“很高興認識你,克魯姆先生,我是海姆達爾?斯圖魯松。”
貝爾尼克突地張大嘴,傻了吧唧地說:“你就是裡格?”
他知道自己的暱稱?“是的,先生。”
貝爾尼克立刻看向隆梅爾,遲疑道,“可是……他不是……”
“從今天起你要記住一點,他是我隆梅爾?斯圖魯松的兒子。”隆梅爾聲音不大,卻如雷貫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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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梅爾頻繁掏懷錶的舉動有了解釋,一個重要的會議。與表弟正式交接完,便急匆匆的離開,走之前僅僅交代了句“好自為之”。
海姆達爾在那一瞬感到無措。便宜爸爸毫不猶豫地棄他而去,屬於他的未來在一間足以凍掉牙齒的學校裡。
梅林啊,你真會折騰人!
“好吧,我想想現在我們應該幹什麼。”顯然貝爾尼克並不常遇到此類情況,他抓了抓腦門,目光一掃找到了承前啟後的話題。伸手拍拍一直沒有作聲的同伴的肩膀,“你們認識一下吧。這是威克多?克魯姆,我的堂兄。”
海姆達爾揚起唇角,“很高興認識你,克魯姆先生。”
威克多眉頭一擰,不苟言笑時的面孔令人望而生畏。
正當海姆達爾以為自己冒犯了他,併為此感到莫名其妙時,對方卻眉眼舒展地笑道,“我的榮幸。”
海姆達爾注意到,他的英語雖然標準,卻帶著明顯的口音。事實上不止他,隆梅爾、貝爾尼克都是如此。據斯諾說,隆梅爾每次去英國出席會議時,總喜歡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