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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肯和貝爾尼克無視某男孩的瞪視,神情自若地騎著掃帚飛到半空,飛到他的眼面前。
“從現在開始我們將成為你的對手。”貝爾尼克笑眯眯地宣佈。
唯恐天下不亂的奧維爾先生緊著說了句:“不用擔心,就照平常那樣。”
平常那樣?海姆達爾啞然。他曾經親眼看見鄧肯在一場校內練習賽上隨便揮了揮右手,就把一名體重兩百磅(約等於91公斤)的六年級師兄從掃帚上擊飛出去。據說賽後那名師兄在醫療室躺了近一個月才完全康復。
老實說,就憑他現在的身板,別說一棒子了,大概捏捏手指頭就能把他掐死。
貝爾尼克也不是個喜歡拖泥帶水的人,躍躍欲試地興奮道:“那就開始吧。”和鄧肯默契十足地互看一眼,然後刷地一下各自朝左右兩邊滑飛出去。
擊球手和擊球手之間的比賽肯定要比擊球手和找球手之間的比賽更有看頭,找球手在賽場上是沒有反抗能力的,除了例行公事一般的躲避,剩下的就是捕捉金色飛賊。七個人的魁地奇隊伍中,攻擊性最高的當屬擊球手。
兩隻遊走球在鄧肯和貝爾尼克的互相配合下在空中忽高忽低地穿梭,海姆達爾頻頻揮棒落空、望洋興嘆,根本插不上手,一個擊球手如果摸不到球無疑於被架空繼而喪失了作為擊球手的作用力,就像一個籃球運動員在比賽時拿不到籃球一樣尷尬。
明明都不是正牌擊球手,一個守門員,一個追球手,一招一式倒是挺人模狗樣的。海姆達爾被“調戲”得肝火上升、腹誹連連。十分鐘過去以後,某男孩想明白了,這兩個人就是來逗他玩的,這一時刻,他無比懷念循循善誘的“武林耆宿”。
他連忙掉轉“車頭”衝到場邊:“我要求換人!”
鄧肯和貝爾尼克可不幹了,他們才剛上場,怎麼也得打個七八場的再加以定奪。
“威克多……”海姆達爾喪眉耷眼地看著 “武林耆宿”,眼神中的期盼顯而易見,言辭中的懇切昭然若揭。
“嘿嘿嘿,”名叫鄧肯的程咬金第一時間出現在海姆達爾身旁,用眼神阻止了威克多的下一步行動,伸出手指一勾,連人帶掃帚地被他一塊兒提溜走了。“不要干擾我們。我們正玩得好好的,是吧,親愛的裡格。”
海姆達爾抗議無效,拼命回眼看向場邊那個或許能夠拯救自己脫出苦海的找球手,可惜人家這時候無暇顧及他,而是被其他人吸引走了注意力。鄧肯拽著他回到貝爾尼克那邊時,發現這一位也在關注那位突然出現的觀眾。
“我沒看錯吧?那是哈桑?穆斯塔發?”貝爾尼克的表情充滿了迷惑。
“對,那是他。”海姆達爾給予肯定的回答。
貝爾尼克更搞不明白了,濃眉深鎖地問:“他怎麼會在這裡?飛天掃帚大獎賽不是正在比嗎?”
“可事實上穆斯塔發主席就在這裡。他好像是流動裁判,什麼比賽上都能看見他。”
鄧肯突然做了個怪相:“飛天掃帚大獎賽完了。”
貝爾尼克不予置評,神情卻是贊同的。
是嗎?海姆達爾不知道他們何以如此武斷,事實上人家飛天掃帚國際未成年巫師大獎賽正方興未艾、轟轟烈烈地舉行著,開幕式的火熱程度都快比上一屆魁地奇世界盃的總決賽了。
海姆達爾朝場邊看去,發現主席先生正神情嚴肅地和威克多說著什麼,威克多始終面不改色且一言不發,一旁的埃德蒙卻好像聽到了什麼駭人聽聞的訊息一般張口結舌。
“穆斯塔發主席認識威克多?”問題脫口而出的同時海姆達爾立刻察覺到它的多餘,憑威克多越來越響亮的名聲,魁地奇運動的最高掌門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
“認識。”貝爾尼克說:“事實上在讀二年級的時候穆斯塔發先生就找過威克多,希望能夠親自培養他。”
“真的?”鄧肯聽了很吃驚,二年級的時候他和他們還不是很熟悉,直到三年級分到一個寢室才漸漸熟諳。
“這麼好的機會威克多為什麼拒絕?”海姆達爾很快問道。那是國際魁地奇聯合會主席,不是一般的阿貓阿狗。
貝爾尼克看了他一眼,表情並未透露出內心的驚訝:“你怎麼知道他拒絕了?”
“很明顯不是嗎?!”海姆達爾聳聳肩。
鄧肯突然低聲說:“你們快看埃德蒙,怎麼感覺要哭出來了。”
海姆達爾和貝爾尼克立刻朝那邊看去,果不其然,啦啦團團長大張著嘴,一副泫然欲泣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