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達爾就更納悶了,個別打位?他掃了一眼高約十六米的金色大杆子。這應該是鄧肯的工作吧?自個兒的男朋友不是找球手嗎?
不過看人家一臉深不可測的高手範兒,海姆達爾就打消了往下追問的念頭,講不定這就是校隊的計劃之一,對於魁地奇他本來就沒什麼鑽研,就不給男朋友添亂了。於是乎,斯圖魯松室長繼續心安理得的往嘴裡塞巧克力豆。
而坐在身邊的某高手一直到開賽前一分鐘都在應付認出他的粉絲,源源不斷的尖叫著的球迷。有人突發奇想,開始鼓動起威克多身邊的人換座位,詢問了一大圈均沒有收穫,眼看都開賽了,換座位?美死你!有幾個莽撞少年把主意打到了海姆達爾身上,提出只要他肯換,他們就付錢做賠償。
海姆達爾就轉頭去看眼神有點小陰霾的男朋友,笑眯眯的告訴他當前行情:“挪一下一個金加隆。”
那幾個提出給錢的某校學生當即被另一波人“淹沒”,估計被抓去再教育去了。
威克多的粉絲團隊果然強大,不管校內校外都特別能察言觀色——想偶像之所想,急偶像之所急,辦偶像之所需。
海姆達爾默默腦補,這位置,一點都不偏僻。
***
這場小組賽由希臘本土的魔法學校對抗來自歐洲中部的列支敦斯登公國的魔法學校。賽前曾有人評價,希臘的魔法學校是主場——佔著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列支敦斯登的魔法學校實力不明,雖然曾有過把布斯巴頓拉下馬的傲人戰績,卻只比過那麼一次,箇中情況至今不明尚待調查,而且魁地奇這東西並非賽一場就能下結論的,畢竟這是團體賽,不是個人表演,還有一點也很重要,那就是運氣,金色飛賊更傾向誰,誰就是冠軍。
開賽時的奪球表演平淡無奇,在全場觀眾們緊張的關注下希臘的追球手伸手一抓就截到了鬼飛球,而列支敦斯登那方的追球手甚至連飛行速度都沒提上去,眼睜睜的看球落到對方手中,其他球員無精打采的四散而去。
列支敦斯登魔法學校的消極表現很快感染到了觀眾席,大家就此議論紛紛,各種猜測層出不窮。
盯住場上的比賽看了好一會兒,威克多對海姆達爾說:“如果列支敦斯登一直這麼表現下去,對希臘的魔法學校而言將是一個大好的契機。”
契機?海姆達爾遲疑的說:“我覺得現在就已經很契機了,希臘明顯佔著優勢。”說話間,鬼飛球第二次穿過了他們眼前的球門,希臘領先二十分。
威克多笑道:“所以我才說‘如果列支敦斯登一直這麼表現下去’。”
“高手就是高手,開賽不過十幾分鍾就瞧出苗頭了。”
威克多和海姆達爾聞言回頭看去,原先的觀眾不翼而飛,後排座位在他們毫無所覺的情況下竟換了一撥人,十幾個身著布斯巴頓校服的學生紛紛朝他們看來,有幾個還調皮的向海姆達爾齜齜牙招招手。
剛才說話的就是他們的隊長。
“很榮幸,克魯姆。”坐在威克多正後方的隊長先生遞出自己右手。
“彼此彼此,斯雷特。”威克多和他握了下手。
“你好,斯圖魯松,我們不是第一次見了。”斯雷特隊長把注意力轉向海姆達爾。
“我當然還記得您。”海姆達爾也和他握了手。
斯雷特友善的笑了笑,收回手以後意味深長的說:“海報拍的不錯。”
又是海報!海姆達爾眯了下眼睛:“什麼海報?”
斯雷特怔了怔,揚起眉毛:“……你不知道?”
“麻煩您解釋一下。”
斯雷特就朝隊員們說了幾句法語,有一個人響應,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紙,斯雷特把那疊紙轉交到海姆達爾手中。
“開啟看看就知道了。”
海姆達爾依言展開紙張,一幅底色全黑的海報赫然出現在眼前——煙花璀璨的夜空,若隱若現的婆娑樹影,依偎在角落的兩個人,纏綿的意境,溫馨的畫面。令人驚歎的是拍攝角度的刁鑽和高明,親吻時臉部表情一改先前詩情畫意的朦朧變得清晰起來。
清晰到凡是長眼睛的、在魁地奇方面有一定常識的就能看出所以然來。
海姆達爾默默疊好海報,還給斯雷特隊長,後者本想讓他在上面籤個名——海報主人把海報交給他的時候請他幫這個忙,斯雷特接過海報時瞥到海姆達爾的臉色,就把湧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海報主人無比失望的收好海報。
“今天早上行雲專賣店開始出售新型號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