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眼秋色無邊甚是勾人,素來機敏的卡羅突然遲鈍起來,眼巴巴地同她對視,等她開金口。
斯利文小姐沒轍了,改而看向魁地奇隊長,後者就開口道:“聽說貴校的找球手,就是威克多?克魯姆先生在和一個男孩子談戀愛?”
聽到這問題海姆達爾不奇怪,他們昨天就來了,如果有心還怕查不出什麼嗎,這事只要隨便找個學生問問就行。於是,海姆達爾想看看他,不,應該是看看她客套完了以後會做些什麼。
卡羅沒吱聲,劇中人物就在他邊上,哪裡還有他的發言權,卡羅的手又去摸口袋裡的皮本子了。
“是有這麼一回事。”海姆達爾點點頭。
那隊長就看了斯利文小姐一眼,又道:“聽說不是特招生。”
“不是。”
斯利文小姐明顯鬆了口氣。一般特招生都是經過家裡人同意的,如果是的話對她來說就是一種羞辱,幸好克魯姆家族作風保守,對子孫的管束也比較古板嚴苛。
“能透露一下那人的姓名嗎?”
卡羅立刻鄙視的想,完全不行麼,來了一天就只查到這個程度?其實不是這倆人沒本事,人家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就算問話也沒個目標,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並非人人話癆,而且這兩位尋找到的打聽物件恰好都是嘴嚴之人,這是他們二人比較杯具的地方。
“海姆達爾?斯圖魯松。”某室長無比合作地自報家門。
“斯圖魯松……”那隊長似乎想到了什麼,遲疑地看向斯利文小姐。
“今年讀幾年級?”斯利文小姐終於按耐不住地開口了,聲音帶著一絲甜糯,聽得心裡酥酥麻麻的,不是故意撒嬌發嗲,人家天生就是這嗓音。在場的幾位男士對此表現的都很鎮定,那位隊長估計是習慣成自然了;海姆達爾生來對雌性費洛蒙免疫;卡羅對他的小皮本子一心一意;至於淡定的克勞斯小爵爺……大概已經見司空見慣了。
“那位斯圖魯松先生今年就讀幾年級?”斯利文小姐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海姆達爾說:“兩年級。”
“和副級長您一個年級……”
“對,和我一個年級。”
“他是什麼樣的?我是說您和斯圖魯松先生熟嗎?”斯利文小姐的水眸又開始閃了。
“熟。”海姆達爾點點頭。
“你們的關係很好?”
“好。”
“是朋友?”
“海姆達爾?斯圖魯松這個名字每天都能聽見好幾遍。”
“你們經常在一起?”
“一個寢室的。”
卡羅突地別開頭,布斯巴頓的隊長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就看見小胖子渾身都在哆嗦。
亞當?克勞斯突然很想上去摸摸親親海姆達爾,後來還是決定忍耐下來,比起他的衝動,這出戏更有意思。
斯利文小姐一直在“海姆達爾?斯圖魯松”這個問題上兜圈子,這位小姐隔靴搔癢的做法實在稱不上高明,反覆的提問回答讓海姆達爾喪失了最後一點耐心,半分鐘以後,斯利文小姐忽然發現二人的位置不知不覺間對調了。
“……這麼說克魯姆夫人只是有這個意向,並沒有明確提出來?這對您很不利啊,口頭保證是最做不得準的。”
斯利文小姐馬上說:“克魯姆夫人向來一言九鼎,這一點我從不懷疑,您可以放心。”
海姆達爾揚了揚眉毛,如果我放心了你大概就要糟心了。
“那麼威克多?克魯姆呢?結婚這事不能單方面操作,婚禮少了新郎就舉行不起來了。”
“克魯姆夫人會解決的。”斯利文小姐就像她說的那樣確實很有信心。
看來這小妞把砝碼都壓在那個老太太身上了,理智的不談愛情不論感情,這不失為聰明的做法,威克多是克魯姆家的傳人,老太太的命令起著決定性作用,除非他放棄繼承人的身份。想到這裡,海姆達爾的心情多了一絲沉重,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如果威克多和自己在一起很可能不得不放棄一些東西,放棄做一個富商之家的繼承人,相當於直接放棄了本該屬於他的祖宗基業。那些田,那些花,那些樹林,那些動物,那棟大房子,那堆金加隆……
某室長突然就糾結了。腦補了一下堆積如山的金加隆變成了空氣,胸悶,那該有多少錢啊!
斯利文小姐心裡有了一絲感動,多好的人啊,她感嘆,這辣妹把海姆達爾的肉痛表情當做了為她擔憂的愁容,就很大方的暗暗讚揚了一番海姆達爾小小年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