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苦大仇深。
糟糕!中計了!海姆達爾猛地反應過來,然而為時已晚。
盧塞把一條腥味很重的小魚遞到他跟前,□的笑道:“斯圖魯松室長,要不要也來上一條?”言行之猥瑣實在令人髮指。
海姆達爾定了定神:“現在走還來得及嗎?”和敵人周旋,做最後的掙扎。
盧塞繼續□的笑:“剛才我們還和卡捷寧教授還有荒原打過招呼,你不知道,荒原真是越來越威猛了,我什麼時候也能養一條……”動物控一腦補一邊星星眼。
其他室長的眼神越發的幽怨,他們根本不想淌神奇動物研究室的混水,沒想到這敗類居然耍陰招,明槍好躲暗箭難防啊。
海姆達爾這下也算上了賊船變成命運共同體了,幾個室長裡他和魔藥瓶子設計研究室的室長混得最熟,這位室長就對他說:“咱們都被盧塞玩弄了。”
黑魔法生物研究室的室長和神奇動物研究室的室長等同拜把兄弟,平時關係就不錯,他是第一個被陰的人,或許這就叫親兄弟明算賬?!總之,該室長很鬱悶,一邊撕拉手裡已經變形的小魚一邊悲情小生般的喃喃:“被霸王硬上弓了……”
海姆達爾數了數人數,沒忘記把自己也加進去,心想,好嘛,盧塞這下要“精。盡。人。亡”了。
“那條達達人魚呢?在松湖裡?”海姆達爾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層堅冰,就指著冰面上那幾個人工開鑿的窟窿眼道。
盧塞揮舞著小魚:“放心好了,西格瑪吃好睡好,精神著呢。”
“誰問你這個了!”
魔藥瓶子設計研究室的室長告訴海姆達爾:“這裡根本沒什麼人魚,就一群傻瓜和一個卑鄙無恥之徒!”
盧塞訕訕一笑。
原來如此,海姆達爾也學別人那樣蹲下來撕拉小魚,加入了唉聲嘆氣的行列。
盧塞苦笑。其實他明白,如果不是給他面子,這些個地位同等的室長不會蹲在這裡佯裝失落,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陰險點的就直接去告密了。盧塞不會愚不可及把使喚其他室長為他做事視為理所當然,盧塞的要求很低,他就是想事情暴露的那天他們能替西格瑪美言幾句,儘可能為西格瑪的去留爭取一份可能,其他的奢望根本連想都不敢想。
室長們何嘗猜不透他的想法,紛紛裝聾作啞,繼續一邊鞭屍可憐的小魚一邊唉聲嘆氣。
然而,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第三天的下午,眾室長又一次團聚在松湖邊,就目前的局勢展開深入探討。
“沒反應啊……”盧塞室長表示焦慮。
黑魔法生物研究室的室長白了他一眼,沒事找事的敗類!
“我覺得你選的曝光物件從本質上來講就不成立。”海姆達爾說。
大家紛紛看來,不太明白他的話。
“卡捷寧教授不是多嘴的人,你們什麼時候看教授多管閒事的?”海姆達爾開始擺事實講道理,激發眾人的記憶力。“對學生的小毛小病睜隻眼閉隻眼也不是一兩次了……”
“對喔,我曾經連著三次忘記寫變形術的作業,教授都沒把我怎麼了。”一個室長頓時有了共鳴。
結果遭到眾人的一致鄙視。
“那後來呢?”盧塞問那室長。
被黑魔法生物研究室的室長一個眼神迴歸主題。
海姆達爾清了清嗓子:“也就是說,西格瑪的事情沒有曝光,至少不該知道的仍然矇在鼓裡。”
盧塞肩膀一垮,精神繃了好幾天,陡然鬆懈下來以後發現連目標都沒了,不由得垂頭喪氣悶悶不樂。
“弄那麼多彎彎繞幹什麼?要曝光很簡單,我現在就去告密。”魔藥瓶子設計研究室覺得盧塞就是瞎折騰,蠢斃了。
盧塞被訓得面紅耳赤,支支吾吾的說:“這不是……這不是關心則亂嘛……”
海姆達爾心想他還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動物控,一條人魚搞得像他兒子似的。
沒想到人家盧塞室長還真是那麼想的,“西格瑪就是我的兒……孩子!”
海姆達爾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西格瑪是雄性人魚還是雌性人魚?”他一直忘記問了。
盧塞的表情就變得很糾結。
黑魔法生物研究室的室長嗤笑一聲:“別問他,他也不知道。”
盧塞為自己辯解:“怎麼分辨達達人魚的公母一直是個謎。”
海姆達爾無語,原來性別也能成老大難問題。
既然話題又回到人魚身上,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