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達爾又開始摳自個兒的手掌心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威克多叫了他一聲,海姆達爾鬆開手,悶悶不樂的抬起頭看了男朋友一眼。
“怎麼了?”威克多笑道。
“是質量問題吧,就是我做的那把掃帚。”海姆達爾垂頭喪氣。“問題的關鍵如果出在掃帚上那就是我的問題,我不能讓別人替我背黑鍋,你也不用為我遮掩。”
“瞎想什麼呢,你又知道是你的問題了?”
海姆達爾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我會盡快弄清楚的。”
事實上從出事的那天夜裡起他就開始複製那把掃帚了,兩名室員自告奮勇的幫忙,飛天掃帚研究室的室長也參與了進來,平常需要做好幾個星期的掃帚這次進展迅速,照這個進展看再不用幾天就能收工了。
那時候他就能得出進一步結論了。
威克多本想把這件事掩過去的,沒想到無論是聯盟還是學校,甚至裡格本人都不想被糊弄過去,尤其是前二者,局勢發展得如此迅速,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威克多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
“寶貝,那老傢伙是不是不在?”
心事重重的海姆達爾一時沒反應過來,怔怔的朝他看去,就見威克多朝他嘿嘿一笑,急色的招手:“快快快,趁這機會快讓我親兩口。”
校醫福萊特先生還是沒有解除威克多不能隨意亂動的命令,所以他只好天天躺在床上,躺的他骨頭都疼了。那老東西還不許他有任何非分之想,害的威克多每天看得著吃不著,別提多痛苦了。
海姆達爾好笑的走過去親了一下他的嘴角,但被男朋友扯住不讓離開,還振振有詞:“不行,不夠,你爬到床上來!”
海姆達爾皺起眉頭,威克多一臉的正氣凜然。
幾番眉來眼去之後,海姆達爾妥協的脫掉鞋子爬上病床,並在男友的指示下貼著他的身體躺下,男朋友對這個姿勢非常滿意,然後就開始明目張膽的得寸進尺了。
首先,他一隻手就把海姆達爾的校服包括裡面的襯衫釦子解了大半;然後,把手伸進去攻城略地。海姆達爾本想他不能動,應該不會過分,但事與願違,他比平常還要過分。
嘴上當然也不會閒著。
海姆達爾顧著校醫的命令,想要阻止,但是親著親著火就起來了,自己也把持不住,很快就全身心的投入進去忘乎所以了。
就在這時,海姆達爾突然被人抓著後領子從床上提溜起來,他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發現提溜自個兒的是爸爸隆梅爾,海姆達爾不禁大窘,手和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好了。
威克多像瞪著仇人似的瞪著隆梅爾,隆梅爾把兒子放下,面不改色的幫兒子整理衣服扣好釦子,期間都沒往某男友那裡瞥上一眼。想他好心好意來探望這個親戚,結果等著他的卻是這麼個“激情澎湃”的場面。隆梅爾扣上海姆達爾長袍上的最後一個釦子,一抬眼,看見兒子那一副恨不得鑽地洞的窘樣,心裡頓時快慰了不少。
福萊特先生從隆梅爾身後晃出來,圓圓的臉上滿是笑意:“克魯姆先生,年輕人精力充沛那是好事,火氣大也是難免的。”
正當威克多為他終於懂得體貼而歡欣鼓舞時,福萊特語氣一轉,冷冰冰的說:“但是下不為例,要是再讓我發現一次,我就讓你的小弟弟一直沉睡到你下葬的那一天!”
威克多臉色大變。
同一間學校,還有一個人此刻也是臉色有變,那就是被“看管”了好幾天的克勞斯。
自事發以來,他就沒過上一天舒心日子。
臨時調查組每天都會來詢問一些問題,有些問題在他看來完全就是廢話,但是他不能不配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校長已經指望不上了,要不然他不會一直待在這裡,如果有法子的話他早就能回國了。
被禁足的這些天,克勞斯的腦子總是會情不自禁的回想那一天在天上的情景,他沒有攻擊克魯姆的掃帚,他可以對天發誓,這不是自欺更不是欺人。但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另一個想法就會冒出頭來,克勞斯捫心自問,他真的不想攻擊克魯姆嗎?他沒有做過,確實如此,但是問他“有沒有想過”就不敢肯定了,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他是想過的,因為他比克魯姆更早的發現掃帚出了問題,卻眼睜睜的看著問題逐漸惡化而沒有及時告知,雖然在最後的一刻他想要補救,但沒有成功……
也許他是不想成功吧。
克勞斯每天晚上都會陷入了痛苦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