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達爾喜不自勝,忙道,“給我看看。”從康德手裡接過那封結果通知單,確認再三後看出了別的問題。
上面寫的得獎者是:德姆斯特朗專科學校,魔杖研究室,海姆達爾?斯圖魯松
“這個獎到底算在誰頭上?”海姆達爾立刻拿出實驗研究室室長的派頭。
親兄弟還需明算賬,何況是不同的研究室,身為一室之長,他有權利有義務替本研究室爭取利益最大化,這也是為了今後在學生會那裡有個說頭。雖然這個比賽是頂著魔杖研究室的名頭,但是參賽者是他海姆達爾?斯圖魯松,他可以毫不客氣的說,這次的功勞應該歸在他身上。
如果歐洲庇護者杯的工作人員沒有在得獎者那欄獨獨寫上他的姓名,他也不會有這個念頭,這是老天爺讓他去爭取。
康德明白海姆達爾的想法,他們都是室長,至少在室長這個許可權內是能夠互通有無的。
“算在我們頭上。”康德說。
海姆達爾眯了下眼睛,“這個‘我們’是指……”
“你和我,實驗研究室和魔杖研究室,我們共同的獎項。”
很好。
海姆達爾點點頭,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康德握住他的手。
過了一會兒,海姆達爾忍無可忍的往外拔自己的手掌,告訴他可以放手了,康德卻趁機往前一靠,小聲告狀:“克魯姆好嚇人喔。”一副膽戰心驚的口吻。
“……有些人就是欠嚇。”海姆達爾面不改色的咕噥。
“你說什麼?”康德又往前湊了湊。
“我說威克多,”海姆達爾直接轉頭面向自個兒男朋友,“怎麼辦,康德室長忽然不記得怎麼鬆手了。”
威克多挑高一邊眉毛,作勢往這裡走。
康德刷地甩開海姆達爾的手掌。
海姆達爾莞爾,“再見,康德室長。”
康德瞪著他。
海姆達爾又道,“走好。”
康德還是拿眼睛瞪他,一臉的悲憤。
海姆達爾見狀臉一沉,大步上前貼到康德面前,康德因陡然拉近了距離不自覺的往後退,結果被海姆達爾一把扯住衣領子給拽了回來,並用只有他倆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康德,看在我幫你和你的魔杖研究室拿了個歐洲庇護者杯非專業組第一的份上,求求你,別留在這裡礙眼了,威克多等會兒還要趕一場比賽,這段時間他天南地北到處跑,好不容易擠出點時間和我約會,你要是再這麼沒眼色……說實在的,我不想把關係鬧得太僵,大家好歹同學一場,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康德呆了呆,在海姆達爾刀子一般的目光注視下不由自主的點頭。
“非常好,理解萬歲,謝謝。”海姆達爾鬆開他的衣領子,還用手把擰出來的皺褶一一撫平。“那你還留在這裡磨蹭什麼?”上一秒輕言細語,下一秒窮兇極惡,“還不快滾!”
最後一個音未落,康德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慌里慌張的回頭大叫,“克魯姆,你再考慮考慮吧,知人知面不知心,斯圖魯松好嚇人喔!”扔下這話一溜煙跑沒影了。
威克多啞然失笑,就見海姆達爾貌似解氣的噴噴鼻子,回頭牽住他的手,得意洋洋的說:“咱們繼續。”
***
海姆達爾步入賽場的那一刻還以為誤了點,拿出懷錶發現時間剛剛好,望著人頭攢動的頒獎現場暗自納悶,怎麼有那麼多人?
頒獎這一天海姆達爾依然隻身一人,康德說這個獎他沒出過力,頒獎那天就不去現眼了,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凡是康德室長認準了的幾乎很難再更改,海姆達爾勸說無果只好自己來了。
來之前康德還讓海姆達爾放寬心,說歐洲庇護者杯頒獎素來講究低調,就是請一些業界的大佬們搬個獎發個言以茲鼓勵,而且頒獎發言一般針對專業組,非專業組純粹走個過場,是專業組的陪襯。
但是照現場的情況來看,康德提供的資料明顯有誤。
揹著相機的巫師們在場內東奔西跑,捏著小本在人群中見縫插針,白光在眼前此起彼伏閃了又閃。
哪兒低調了?莫非歐洲庇護者杯決定從今年開始不走尋常路了?
一隻手拍上海姆達爾的肩膀,回頭一看,是曾經關照過他的第一場考官帕德里克?龐貝。
“恭喜啊。”龐貝喜氣洋洋的說。
海姆達爾道謝後問,“非專業組的頒獎什麼時候開始?”
“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