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達爾楞了一下,不確定的說:“這不是什麼小比賽吧?”
“你聽過?”康德點點頭,“那就省事多了。”
“還是要麻煩您給我說說,我只知道名字而已。”
“你想知道什麼?”
海姆達爾聽說過這個比賽,歐洲是一個分賽區,實際上這個比賽是一個國際級的,分成人組和未成年人組,也有專業級和非專業級的評比,總之分類挺細緻的,算是一個全世界魔杖愛好者的大聚會。
“我們學校的魔杖研究室好像從來沒參加過庇護者杯的比賽吧?”海姆達爾問。
“原來有過一次,具體什麼時候不記得了,那一次我們學校的代表被趕出了比賽,成績也被抹消了,之後庇護者杯就一直拒絕德姆斯特朗參加比賽。”
海姆達爾沉默片刻,“那麼你是怎麼報上名的?”
“我是以研究室的名義寫的信。”
“沒有提德姆斯特朗?”
“得到他們同意參賽的通知以後,我又寫了封信告訴他們我忘了在研究室前面加字首了。”
“他們有什麼反應?”
“回信告訴我這次報名的人實在太多,寄的報名表規格多數都不符合標準,給他們的工作帶來了不少麻煩,錯誤也就隨之產生了。”
海姆達爾聽明白了,“他們通知你你的報名作廢了?”
康德點點頭,“然後我又寫了封信給他們,告訴他們我會把這件事往上捅,一直捅到巫師聯合會的有關部門,舉報庇護者杯出爾反爾,告他們欺詐未成年巫師,又在信的末尾暗示他們我在上面是有門路的,到時候看誰掰得過誰,沒想到他們一下子就收回前言了,寫信表示竭誠歡迎德姆斯特朗專科學校的代表。”說罷,深深嘆了口氣。
海姆達爾覺得他遺憾的不是自己被輕慢,而是遺憾失去了一次絕佳的舉報機會。
“你真的打算寫舉報信?”
“你相信啦?”康德大笑。
海姆達爾傻眼了。
“你真的相信啊?”康德簡直樂不可支。
海姆達爾拼命剋制自己不要去動魔杖,這是不對的,會造成極為慘烈的後果的,同學之間應該相互友愛。
在心裡使勁默唸數遍,海姆達爾深吸口氣,“很抱歉,我確實相信了。”
康德搖搖頭,“難怪克魯姆這麼緊著你,親愛的,你太容易相信別人了。”口吻還挺惋惜的。
“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海姆達爾目露面寒光。
“怎麼回事?”康德笑道,“就是我前面說的那樣,事情的經過就是如此。親愛的,相信我是正確的,我說的都是實話。”
這一時刻,海姆達爾特別想從馬車上跳下去。
***
他們抵達了目的地,一間毫不起眼的三層樓高鵝黃色坡頂小房子,外表看上去像普通的民居,坐落在一條幽靜的小路上。
路邊趴著一條懶洋洋的狗,身下墊著一條已經看不出顏色的毯子。
一名騎腳踏車的少年往每家每戶的門口扔報紙和宣傳單,往路邊的海姆達爾手裡也塞了幾張,還回頭朝他拋了個媚眼,“這一身真酷,一大早就來參加聚會?”
海姆達爾和康德身上都穿著德姆斯特朗的校服長袍。
“麻瓜真有意思。”康德津津有味的看著那些傳單。
“我們不進去嗎?”海姆達爾乾脆把傳單全塞他手裡,讓他一次看個夠。
康德拉開木籬笆內的紅色信箱,裡面的東西一下子滿溢位來,康德用手扒拉了幾下,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塞進去,合上信箱門。
大約過了將近五分鐘,兩個人還是站在老地方,而康德已經看完了他手裡的傳單,正在翻動地上的舊報紙。
海姆達爾問,“我們會不會被拒之門外?”
“說不準。”康德一下子來了精神,“如果是這樣,舉報他們的理由就更充分了!”
然後,大門開了。
康德丟掉手裡的傳單,拍拍衣服,“走吧。”
海姆達爾聳聳肩,跟上。
“親愛的,拿出你最好的精神狀態來。”康德對海姆達爾說。“你應該感到榮幸,德姆斯特朗專科學校多年之後又來參加這項賽事了,我們這是為後人開闢道路。”
海姆達爾揚揚眉毛,不置可否,“我就想知道當年我們學校的代表到底幹了什麼被趕走,還被列為拒絕往來戶。”
“沒什麼,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