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張望了一眼,隨著他的動作,前面的人都好奇的回過頭來,還有不少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你們遲到了。”負責報到的巫師揚聲警告。
康德笑著說:“很抱歉,因為我收到的報名通知單上寫的的集合時間是早上八點。”他掏出懷錶看了看,“這才七點剛過,所以,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
前方立刻響起一陣新的討論聲。
那名巫師被噎住了,訕訕低下頭,直接喊下一個了。
“我的態度是不是應該再熱情奔放點?”
“什麼?”海姆達爾問。
“我一直在想辦法激怒他們,但是他們就是不生氣!”康德看上去倒是怒了。
“你管那說話方式叫‘激怒’?”
“我覺得已經很夠分量了,我在學校一這麼講話,同學就不理我,雖然平時他們也不怎麼理會我。”康德一轉頭,立馬不幹了。“嘿嘿嘿,我不是在博取同情,你別這麼看我。”
海姆達爾無語,“我的眼神一直都這樣,況且我覺得你自得其樂的很,我們兩個人真要有個人被同情,那肯定是我。”
康德馬上說:“我同情你。”
海姆達爾嘆口氣,不經意的轉眼,看見左前方的一位藍袍巫師正低頭看手裡的報紙,那份報紙像一張妙趣橫生的拼貼畫,每條新聞代表一種語言,德語、英文、法語、西班牙語等等等等不盡相同,引起他注意的倒不是這個,而是他看見了威克多的照片,看背景似乎在一個球場裡,身上穿著簡易的訓練賽服,因為隔著一段距離,賽服上的字海姆達爾認了半天才確定下來:保加利亞國家魁地奇選拔隊
他只能認出賽服上的字——用英文書寫的,至於那篇報道,他看不懂,標題也看不懂。
“你在看什麼?”康德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哦,多麼可愛的男朋友,不是嗎?”
“你能看懂那篇報道的標題是什麼意思嗎?”海姆達爾猶豫的說。
“你看不懂?”
“我要是看懂了會問你嗎?”
康德伸手摸了下海姆達爾的頭髮,嘆道,“親愛的,我是德國人。”
海姆達爾頓時覺得很悲摧。“抱歉。”他說。
“其實還有其他方法,你真的想知道那篇報道嗎?”但不等海姆達爾反應,他就拉著海姆達爾和報紙的主人say hello去了。
“看那種‘萬國報紙’的人一定精通多國語言,你去找他問問不就行了。”康德理所當然的說完,推了下海姆達爾。
海姆達爾遲疑片刻後道,“抱歉,請問……”
藍袍巫師回過頭來,一臉的大鬍子,半張臉形象不明,特有個性。
“很抱歉打擾您了,我看到您在看這份報紙,所以就忍不住……”
“說重點,別廢話!”康德低聲指正。
“請問這篇報道的標題是什麼意思?”海姆達爾指著報紙上的某個版塊,快速道。
那名藍袍巫師眨巴下眼睛,大鬍子跟著顫了顫。
海姆達爾又用英語飛快的說了一遍,人家還是目不轉睛的望著他,正當他打算敲退堂鼓的時候,大鬍子巫師決定不深沉了,開口說話了。
海姆達爾頓時淚流滿面,法語,聽不懂。
“讓開,擋路了!”康德趾高氣揚地把海姆達爾擠到一邊,和大鬍子巫師嘰裡呱啦去了,兩人貌似交談甚歡,還一塊兒大笑了好幾聲,簡直是相見恨晚哪。
引得前方負責的那名巫師頻頻側目,臉頰上的肌肉直抽抽,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康德拿著那份萬國報紙回來了,他把報紙塞給海姆達爾,“拿著。”
“那標題什麼意思?”
“他也看不懂,他甚至連那是什麼語言都搞不清楚。”
“‘看那種萬國報紙的人一定精通多國語言’?”
“智者千里必有一失。”
海姆達爾大聲嗤笑了兩下,“你不是德國人嗎?”
“難道我就不能有一個出生於法國的外祖母?”康德又道,“這次庇護者杯競賽組委會採用了專業和非專業分組,我們是非專業的,那邊那堆人是專業組。這次比賽不同於往屆的專業和非專業分組評比,兩組使用了統一的競賽模式,也就是大家比的專案都是一樣的。所有專案比完以後會出個總分,排名就按分數的高低來。今天是魔杖知識的評比。”
海姆達爾暗暗記下後說:“你一開始就該把這些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