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銀白色光芒,漸漸和魔法部警察部隊的臨時監獄裡的金屬柵欄重疊在了一起。
吊燈就像一隻被柵欄包裹的牢籠,困在裡面的蟲子在做垂死前的最後掙扎。
尖銳的恐懼在心頭爆發。
弗萊明猛地坐起來,茫然無助地打量四周——這間小得不能再小的房子,被垃圾堆滿。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後弗萊明慢慢平靜下來,他摸摸額頭,觸手一片冰涼的潮溼,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被汗水浸溼。
他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以為他已經忘記了。
那是他此生第一次辦理的協助傲羅抓捕黑巫師的案子,那也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深切的體會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的傲羅搭檔橫死街頭,那個黑巫師輕而易舉的就讓搭檔的生命隨著脖子上汩汩而出的血液一起流失殆盡。
不是一擊斃命的魔法,邪惡的黑巫師從來不會大方慈悲地讓敵人品嚐到一絲一毫的痛快,他們只會讓對手慢慢意識到生命的無法挽回,並在束手無策地等待死亡降臨的折磨中痛苦的死去。
“勞合,我覺得越來越冷了……”
搭檔臨死前費力地撐開眼皮,艱難的吐出最後一句話,身體在水泥地上慢慢僵硬冰冷。
潮溼的衣衫貼在面板上,驚懼伴隨寒冷席捲而來,弗萊明的牙齒開始不由自主的打顫,發出咯咯咯的細微響動,傳進耳朵裡聲似擂鼓。
弗萊明都沒有勇氣再去看一眼關於那個逃犯的任何訊息,他甚至不願意再去看一眼歪斜的桌子,如畏懼洪水猛獸般蜷縮在房間的一角,與那桌子遠遠的分離。
是的,他想起來了。
他不是黑巫師的對手,他對付不了神秘人的追隨者,他連傲羅都不是。
不知道過了多久,弗萊明稍稍擺脫了恐懼的束縛,心思也活絡了起來,梅林給了他機會,他至少要抓住其中之一。
如果抓不到小天狼星,那麼只有最後一種途徑了。
向英國魔法部舉報。
他決定向金加隆妥協,他需要錢。
***
離開弗萊明的小房間,我們把時間往回倒幾個小時。
地點依然在木棉古鎮。
當那座本鎮設施最為豪華大氣的旅館出現在視野中時,海姆達爾突然不動了。
威克多不解地看向他。
“威克多,馬路對面的那人是加克嗎?塞克美特風暴隊的麥克拉倫?加克?”
威克多望了一眼,“應該是吧。”後又問他,“怎麼了?”
“今天的身體檢查是集體活動吧?”海姆達爾握著他的手繼續朝前走。“剛剛一路走過來我已經看到好幾位魁地奇界的名人了。”隨後又忽然興奮起來。“太了不起了,那些都是大明星啊,你居然和大明星排在一起身體檢查!”
威克多無奈一笑,“很抱歉,不是你認為的那樣。”
海姆達爾的眼神充滿了疑惑。
“我們今天的身體檢查是自費的。”威克多告訴他。“魁地奇聯盟每年會拿出一筆錢為聯盟中排名前列的球隊中的王牌身體檢查,你別忘了,我目前效力於巴斯泰託火神隊。”
火神隊已經從一線掉下來了,換句話說別說前十了,論排位它已經算是二級隊伍了。
“快快快,趕緊走。”海姆達爾抓著威克多就往前跑,他剛才以為這次檢查是公家掏錢才放慢腳步,既然如此,還是要爭分奪秒。
他們剛跨進大堂就被一名高頭大馬的巫師攔下來了,阻攔他們的巫師的打扮海姆達爾看著很眼熟——豆綠巫師袍。
豆綠巫師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海姆達爾面無表情的回視。
豆綠巫師袍的眉角幾不可見的抽了一下,海姆達爾依然目不斜視。
豆綠巫師袍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海姆達爾貌似關切的告訴他“祝你健康”,豆綠巫師袍就嗆了一下。
威克多忍著笑拿出了國際魁地奇聯盟主席簽發的准入證明,豆綠巫師袍接過以後鬆了口氣,側身讓路,放他們過去了。
不同於上一次,這次的旅館已經被聯盟包下了,無論走到哪裡都靜悄悄的空無一人,要不是上樓以後在臨時圍出的等待區域裡看到有人影晃動,海姆達爾會以為這裡變成了鬼屋。
他們的到來立刻引起了那邊人的注意。
威克多沒把他領到那片等待區域,上樓直接往右手方向走了幾步,那裡有一個臨窗的圓形迷你休息區,擺著一張矮背布藝沙發,大朵大朵的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