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報紙一定會寫的很難看。”威克多莞爾一笑,主教練已經給有關係的報社透過氣了。
“你們的教練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了。”
海姆達爾猶豫是不是要安慰他,但見他沒有介懷的意思,眼底反而充滿了對未來的嚮往和信心,也就放棄了安撫的打算,跟著高興起來。
刻意的咳嗽聲突兀的響起。
海姆達爾被嚇了一跳,匆忙回頭,就見那柺杖老頭一臉不悅地立在他們身後。
“擋著道了!”居然還先發制人。
海姆達爾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麼寬敞的出入口,怎麼擋?
但是這老頭說完話以後就直接繞過他們,昂首挺胸地徐徐走了出去。
海姆達爾瞪了他的背影好幾眼,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你認識?”威克多用手拍拍他的背,似在安撫。
“我很高興自己不認識!”海姆達爾異常堅定的點頭。
TBC
ACT?280
他們在外面解決了晚飯,回到落月公館時已經七點多了。
進入公館大門時,威克多不露痕跡地回頭一瞥,震驚的發現不是自己的錯覺,街對過的路燈下影影綽綽地站著一個黑袍巫師,從頭至腳被濃濃的墨色包圍,頭上戴著一頂束有血紅色細絲帶的寬簷復古黑禮帽。
他眯了眯眼睛,卻怎麼都看不清禮帽下的那張臉,只覺得臉部一團模糊。
危機感頓時撲面而來,威克多感到後背汗毛倒立,渾身肌肉都刺痛般地僵硬起來。
那抹血紅在漸漸深沉的夜色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猶如一串邪惡的咒語,舉手投足間奪人性命。
那黑袍巫師忽而一動,威克多反手去抓魔杖,但那巫師卻在威克多警惕緊繃的瞪視下微微欠身,那股令威克多全身警鈴大作的刺痛感霎時煙消雲散。
黑袍巫師又朝他遙遙點了點頭,退後兩步,隱入了房屋的倒影中。
威克多吐了口氣,確定那人確實不見了之後立馬放鬆下來。
心裡驚疑不定:那是什麼人?
這時,海姆達爾回頭拉了拉他的袖子,不解的說:“怎麼了?”
威克多擠出一個笑容,乾巴巴的道,“大概是累了。”
海姆達爾趕緊讓他回房間休息。
那人已經走了,落月公館是安全的。威克多猶豫了一下,就沒有拒絕。
剛跟著男朋友回到他的房間,希娜就冒出來告訴他,他父親在等他,海姆達爾只好歉意地朝威克多笑了笑,男友破天荒地沒有絲毫表態,更沒有流露出一丁點的不悅。
海姆達爾立在門口思忖片刻,方才進了茶室。
除了隆梅爾,斯諾、卡特琳娜、比約恩幾人也在。
隆梅爾朝他露出一個笑容,“來。”向他伸出手。
海姆達爾立刻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比賽怎麼樣?”
“輸了。”
“真可惜。”隆梅爾言不由衷。
海姆達爾淡淡一笑,眼底充盈著喜悅。
“你好像挺開心?”斯諾笑道。
“還行吧。”海姆達爾含糊其辭,興奮的理由太不光明正大了,他都不好意思開口。
幾人好像也不在意,轉了話題,海姆達爾不由得鬆了口氣。
四人主要在說家族裡的事,海姆達爾起初還正襟危坐,不一會兒就軟下去神遊物外了。
耳邊突然滑過索爾吉爾的名字,他一下子就回了神,白天和那老頭慪氣慪得對這名字都敏感起來了,癟癟嘴,低頭打量手上的戒指,用指尖輕輕撫摸上面的翔鷹,時間緩緩流逝,鷹的輪廓漸漸氤氳成一團暗金,腦子裡變得一片空白。
倦意悄悄襲來,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累了就回去休息吧。”隆梅爾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海姆達爾抬眼,看見父親神色溫和的看著他,另三人也是笑盈盈的。
海姆達爾不自在的摸摸鼻子。
“去吧,反正你也聽不進去。”隆梅爾推推他。
海姆達爾點點頭,分別對叔叔和爸爸送上了晚安吻,又和兩位長老道了晚安,離開了房間。
“看樣子他已經和咱們家的朗格大長老接觸過了。”隆梅爾望著合攏的大門說。
“你就不怕他吃虧嗎?”斯諾表示擔憂。“大長老有時候說話根本不講情面。”
“裡格對斯圖魯松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