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北歐諸神才是真正讓我著迷的。
我已經決定了,我要給我的孩子起名為海姆達爾——眾神的守護神,天界第一人的名字。
我有一個預感,這胎會是個男孩。
***
十四個小時以後,海姆達爾醒了。
他張開沉重的眼皮,稀疏的陽光穿透窗簾,使每件東西看上去都霧茫茫的,當眼前的景物變清晰起來以後,他發現目及所至的擺設熟悉而溫暖。他回來了。不是做夢,飛天掃帚速度競賽已經比完了。吐出一聲粗啞的呻吟,海姆達爾嘗試挪動身體,卻沒有感受到預期爆發的疼痛,他動了動胳膊,這時候希娜的臉出現在眼前。
“歡迎您重新回到人間,主人。”
這是家養小精靈們最近流行的問候方式嗎?他昏沉沉的想。“我睡了多久?”聲音仍裹著濃重的睡意。
“十四個小時。”希娜回答。
“我沒錯過什麼吧?”聽到這個答案,海姆達爾突然瞠目,腦子猝然清醒不少。
“沒有。”希娜非常用力的搖頭。“不過今天下午有團體賽的比賽,您……”
“我需要下樓吃飯。”海姆達爾斬釘截鐵的說。“充分的補充體力。”
希娜眼巴巴的望著他,海姆達爾皺著眉頭與它對峙,一分鐘以後,小精靈垂下腦袋,畢恭畢敬的說:“是的,主人。”
事實上這十四個小時他並不是一點知覺都沒有的,他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現實與幻覺交織在一起,混雜在一塊兒的古怪夢境。
海姆達爾當中醒過幾次,第一次睜眼的時候他把所有人都折騰壞了,組委會聘請的駐賽醫師事後啼笑皆非的表示,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有“活力”的病人,何況還發著高燒、神智不清。
海姆達爾第一次突然醒來是因為有人在扳他的嘴,想把什麼東西喂到他嘴巴里去,他的警覺性陡然膨脹,閉緊嘴巴拒絕吃莫名其妙的東西,但是那人不顧他的掙扎硬是把藥水倒進他嘴裡。是藥水,有一股很刺激的味道。他想把藥水吐出來,但是嘴巴被捂住了,他無法張口。他很生氣,他把藥水嚥下去以後十分憤怒的喊叫了出來。
然後……彷彿聽到有人在大笑。他大惑不解,有什麼好笑的。他掙扎著想坐起來,去開窗,屋子裡太熱了,猶如置身火爐……有人對他說話,但聽不清楚。
他怎麼都擺脫不掉酷熱,忽然他明白過來了,他死了,對了,他已經死了,他現在肯定在冥府,只有地獄才會設定熔爐煉獄的懲罰。也就是說之前的一切都是他死前的幻想,根本沒有什麼巫師世界,沒有魔法,沒有神奇動物,沒有德姆斯特朗,那些人也都是他瞎想出來的。他沮喪極了,他想大叫,但是口乾舌燥出不了聲。然後,有人拉他的肩膀,清涼的水送進口中,當他想多喝幾口時,水突然消失了。
他急忙拉住那個給他水喝的地獄使者。“我該怎麼辦?地獄裡該怎麼生活?要一直待下去嗎?有沒有期限?”他不確定自己能否和地獄生物溝通,後來知道不行,因為使者只是站在那裡瞪著他,不回答,什麼都不說。
連續幾次醒來,地獄使者都在陪伴他,他感到安全,地獄肯定是一個異物叢生的可怕地界,至今都沒有怪物敢找上門來,所以他由衷的感謝使者的守護。
後來他發現這個使者會說話,而且總叫他裡格,可他不是裡格,沒有裡格,裡格不過是自己幻想出來的一個人。地獄使者特別喜歡問裡格的童年,他就把他自己親生經歷的那些幻覺全告訴了他。久而久之,他覺得裡格或許不是幻覺,自己就是裡格。
在醒醒睡睡間,他的腦子越來越混沌,在陷入真正的深眠之前,無盡的黑暗向他包圍過來,他緊緊拉住使者的袖子,想要藉此得到勇氣和慰藉。
地獄使者拉開他的手,並摸了摸他的額頭,做了這動作之後地獄使者又不是地獄使者了,是威克多正圈抱著他,安慰他,並用他聽不懂的語言輕輕說著什麼。奇怪,威克多的安慰方式和地獄使者的一模一樣。
“威克多,我是不是癱瘓了,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海姆達爾有氣無力的說,腦袋裡一團漿糊。
“我又是威克多了嗎?”威克多笑了。“你沒有癱瘓,你在發燒,快閉上眼睛睡覺。”
海姆達爾沒聽見威克多的回答就直接昏睡過去了。
***
勤勞靈活的家養小精靈很快幫海姆達爾梳洗穿戴好,當他走下樓梯的時候,第一個看見他的鄧肯誇張的揉了揉眼睛以示驚訝。斯諾以及四位師兄都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