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兜得轉的‘小霸王’彭羽彭老兄吧?”
彭羽強自一笑說:“宋兄這不是明捧暗罵嗎,我要真在澳門吃得開兜得轉,還會跑到香港來避風頭?”
宋福全大剌剌地徑自朝沙發上一坐,哈哈大笑說:“彭兄說哪裡話,關公還有走麥城的時候,誰能永遠一帆風順呀。何況憑你老兄的身手,在香港也照樣能混出些名堂的,別他媽的發愁,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我姓宋的。別的不敢說,替你找條出路還不成問題!”
彭羽看出這傢伙雖是個大老粗,倒還很爽快,不失是個江湖上混的黑社會人物,於是笑了笑說:“那我就先謝啦!宋兄,你們帶來的那女人是……”
“你不認識那娘們?”宋福全說:“她就是黃小姐的助手,‘夏威夷沙龍’的第二塊牌子姜小姐呀!”
彭羽詫異地說:“哦?既然是黃小姐的助手,幹嘛……”
宋福全是個口無遮攔的老粗,心直口快地說:“媽的!這娘們大概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敢吃裡扒外,跟外人暗中勾結起來對付自己人。還把個姓鄭的小子,領到了今晚週末聚會的地方去,那她不是自尋死路!”
彭羽暗自一怔,心知這傢伙指的“姓鄭的”,必然就是鄭傑,那麼他已經找到了聚會地點?
“怎麼發覺的?”彭羽急問。
宋福全回答說:“那倒不太清楚,今晚聽說高老大那邊出了事,黃小姐才臨時通知我們趕去。在‘維多利亞大酒店’裡,黃小姐把這娘們用刑逼她招出了一切,就叫我們先押她回來。等‘靈魂教’方面聯絡上了,再派人來把這娘們帶去。嘿!到了‘靈魂教’裡,那就有她受的了,不死也得脫層皮呢?”說完就把女僕送來的酒瓶接過去,對著瓶口喝了一大口。
彭羽力持鎮靜,不動聲色地問:“那麼姓鄭的小子呢?”
宋福全把二郎腿一蹺,又在茶桌上取了支“茄立克”牌香菸,點著了猛吸兩口,才說:“你放心,那小子跑不了的,黃小姐還親自守在酒店裡,並且裡裡外外都有我們的人。只要他一回酒店就跑不了,連那姓白的一對冒牌父女,也別想逃得出我們的手掌啦!”
彭羽暗自一怔,不禁感到詫然起來,心想:自己剛才找了好幾家大旅館,最後在‘維多利亞大酒店’的旅客登記簿上,找到了白振飛他們的名字。守在大門外時,怎會沒有發現宋福全的人馬?
並且,黃珍妮既在酒店裡守著,裡裡外外都佈下了人馬,怎麼會沒發現他守著白振飛,一起乘車離去?
其實這完全是陰錯陽差,一切都發生在彭羽以槍威脅白振飛,逼他把車開離酒店的幾分鐘之後。
也就是當他們在車上談判時,一連串的事情發生了:“靈魂教”方面獲悉了高鴻逵和陸炳通的死於非命,同時識破了白莎麗的身份,決定以欲擒故縱的方法,查出跟她一起來香港的白振飛與鄭傑,以便一網打盡,於是把她送到了“佐治公園”……
結果白莎麗再度落進了黃珍妮的手裡,被“靈魂教”的人帶回去。
而守在店裡的黃珍妮,沒有料到在他們跟蹤白莎麗以前,白振飛已回過酒店,卻在大門外被彭羽截走了。
黃珍妮沒有守到白振飛和鄭傑,竟意外地守著了姜文珠,她無緣無故地跑去幹嘛呢?
在嚴刑逼供之下,姜文珠不得不招出了一切。黃珍妮既已知道鄭傑即將趕來相會,便叫宋福全把姜文珠先帶回她家裡,她自己則仍然留在酒店裡,佈置了一切,等著鄭傑的到來……
宋福全和高鴻逵都是在灣仔地盤上混的,只是宋福全的勢力範圍僅在碼頭附近那一帶,除非是特殊情況,人手不夠才由他手下的哥兒來助陣。否則“夏威夷沙龍”方面幫場子撐腰的責任,完全都是由高鴻逵承擔的。
今晚高鴻逵和陸炳通突然被人擊斃,使黃珍妮以為是白振飛和鄭傑乾的,所以臨時動員了宋福全的人馬。
彭羽聽說黃珍妮尚守在“維多利亞大酒店”,而白振飛跟他分手後,必然是去找鄭傑的。說不定還得趕回酒店去化妝一番,以免被人識出,那豈不是將被守在那裡的人馬撞上?
他們一共只有三個人,白莎麗已被抓回“靈魂教”去。鄭傑是約好了姜文珠,趕回酒店和他相會的,一回酒店裡等於自投羅網。如果白振飛再落進對方手裡,那就全軍覆沒啦!
彭羽來自香港後,已成了無足輕重的角色,一旦白振飛等人被執,伍月香的威脅便告解除。而在澳門方面的人,強龍難鬥地頭蛇,他們絕不敢貿然過海來的。到了那時候,他這“小霸王”還不被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