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有才點了下頭說:“請跟我到辦公室來吧!”
於是,彭羽毫不猶豫地,跟著賴有才到了辦公室裡,果見話筒擱在辦公桌上。
彭羽雖走過去抓起話筒,應了聲:“喂!……”
對方傳來個嬌柔的女人聲音:“我就是‘靈魂教’的教主!”
彭羽未及說話,不料賴有才已偷偷的取出手槍,出其不意的以槍柄猛照他頭上狠狠一擊。使他猝不及防之下,只發出聲沉重的悶哼,便昏倒了下去……
一桶冷水當頭潑下,使彭羽全身機伶伶打了個寒顫,突然從昏迷中被激醒過來。
第一個感覺,就是他自己的手腳均被捆住,綁在了一根木柱上,而且上身已被脫光。
張眼一看,發現這似乎是個地下室,燈光非常昏暗,而周圍站著十幾個穿著黑色大披風,頭戴黑布面罩的壯漢。站在面前的,卻是個金色面罩,金色披風的女人。
這女人就是“靈魂教”的教主,她等彭羽被水潑醒,劈頭就問:“你要跟我打什麼交道?”
彭羽已落在“靈魂教”手裡,但他卻有恃無恐,昂然回答說:“不錯,我們是有點交道要打,但你們這種接見的方式不太友善,付的代價可能要高些了!”
教主狂笑一聲說:“我倒要聽聽,你要求的代價是什麼?”
彭羽當即提出條件說:“你要想‘靈魂教’安然無事,那就把伍小姐交出來給我帶走,並且拿一筆路費出來!”
教主發了一陣狂笑,笑聲突然像緊急剎車似地止住了,冷冷地說:“哈!你未免太天真了,以為一個姜文珠落在你手裡,就能向我威脅?老實告訴你吧,就是你把她交給警方,那也嚇不了我。反正大家早就知道香港有個‘靈魂教’了,可是找不到我們有個屁用!”
彭羽暗自一驚,力持鎮定說:“她除了不知道地點,對教裡的一切可完全清楚!”
教主毫不在乎地說:“清楚教裡的一切可不止她一個,我們有將近兩百個教友,任何人知道的都不比姜文珠少,甚至她除了黃珍妮之外,沒有見過其他任何教友的真面目,而別人卻見過她們呢!”
彭羽情急地說:“那麼你是不打算接受我的條件了?”
教主斷然說:“我根本沒有接受的必要!”
“那麼你把我弄來……”彭羽這時已後悔莫及了。
教主嘿然冷笑說:“現在我也有個條件,不過可以由你自己選擇,就是你與姜文珠之間,只有一個人能活命!”
“這意思是要我把她交給你們?”彭羽問。
教主陰笑說:“你很聰明,但希望你在選擇方面,也同樣的聰明!”
彭羽把心一橫說:“你不必枉費心機,我雖不夠聰明,但也不笨。等我把姜小姐交了出來,那就只有死路一條,毫無選擇的餘地啦!”
“你當真不把她交出?”教主怒問。
彭羽斷然拒絕說:“絕不跟你說著玩的!”
教主勃然大怒,突然一聲令下,站在角落黑暗處的兩名女郎,便立即走了過來。
她們也是戴著黑布面罩,穿著黑色披風,一個手端盤子,盤裡置有一小隻藥瓶,以及一支注射器。另一名女郎便裝取了注射器,將針頭刺入藥瓶的橡皮封口,吸入大半針筒的紅色藥水。
彭羽見狀大吃一驚,因為不知道將被注射的是什麼玩意,不由地驚問:“這是……”
那女郎根本不由分說,一使眼色,便上來兩名壯漢協助,緊緊執住彭羽的手臂,使他不能動彈。
於是,在無法動彈之下,他被強行注射了一針。
紅色藥水的藥力極強,注入體內後立即藥性發作,迅速散發到全身。
彭羽突覺全身的體溫急劇下降,使他冷得不住地發抖起來,連牙床也在打著寒顫。
一名大漢推來了像照相館用的水銀立燈,置在他的面前,一按開關,便見一道集中的強烈光線,對著他的臉上照射,頓使他的眼睛張不開來。
雖然急將眼睛閉上,但光線仍然透過眼皮,但他只見眼前一面白光,好像在雪地被強烈的陽光照射!
並且,這光線的熱度極高,彭羽的體內奇寒無比,外面卻奇熱難當,頓成了外熱內寒,處於了兩種極端的溫度內外夾攻之下。
不消片刻,注入的藥力已全部發作,使彭羽的體溫又突然上升起來,好像有一股烈火,在血管裡奔流。
逐漸地,他的血管似乎在收縮了,心藏的跳動加快,每一個細胞均在焚燒……